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街燈如同一位靜默的守護者,默默地照亮著晚上的道路,為行人指引方向。當夕陽西下,柔和的光芒漸漸取代了白晝的喧囂,街燈的光影開始舞動,為城市的環境增添了一份獨特的美學。 街燈的設計各異,古典的鐵藝燈桿、現代的簡約風格,甚至是具有藝術氣息的創意燈具,都在不同城市的街道上展現著各自的魅力。它們不僅僅是照明的工具,更是在城市中注入了生命與情感的元素。當夜幕降臨,這些街燈猶如繁星般點綴著城市的天際,帶來了一種溫暖而安心的感覺。 在鋪滿石板的街道上,街燈的光線投射出斑駁的影子,增添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行人漫步於其中,仿佛置身於一幅動人的畫作,周遭的環境因這微弱的光芒而變得更加柔和。此外,街燈與環境的美學並不僅限於光與影的交錯,它們還承載著城市的文化與歷史。每一盞街燈背後,都有著不同的故事,或是城市的發展,或是某位藝術家的創作,甚至是人們對生活的熱愛。當我們在夜晚的街道上漫遊時,這些街燈便成了我們與過去對話的橋樑。 這輯是歐洲不同城市街燈的相片。 ...
▌[城市亂彈]畫家簡介vawongsir畢業於香港浸會大學視覺藝術院,曾任中學視藝科教師。港區國安法生效後,政府指他的作品涉及反政府題材,教育局以此裁定他專業失德。出版插畫集有《假如讓我畫下去》、《我在老地方等你》、《加多雙筷》等,現居台灣。
生.死.愛.欲 去年我在台灣出版一套上下兩冊的《生死愛欲》,分別是《從希臘神話到基督宗教》及《從中國傳統到近現代西方》兩部分。這套書是我在中文大學歷年來思考與著述的總和,以東西方文化比較的方式處理相關問題。 《從希臘神話到基督宗教》由柏拉圖講起。處理死亡問題,我們需要透過柏拉圖所著的《自辯》來理解化死亡為哲學問題的第一人──蘇格拉底──其想法如何;同樣,處理愛欲問題,亦需由柏拉圖入手。在古希臘文明中,愛欲之神愛洛斯 (Eros)與死亡之神桑納托斯(Thanatos)乃一對密不可分而極重要的概念。故本書何以名為《生死愛欲》,為何「生死」會與「愛欲」相提並論,原因即在此。 亞里士多德將「愛」起碼分為三種,即欲愛(eros)、德愛(philia)、聖愛(agape),它們是「愛」的三種最主要形式,其中「philia」又被視為 「最高形式愛」。這套觀念深刻影響西方人「愛」的觀念,直到現代仍然如是。 柏拉圖在《饗宴》(Symposium)中提出,最重要的就是欲愛,這與亞里士多德看法微異。所謂愛,就是欲,就是追求,追求不在我自身裡面之對象。因為該對象不在我裡面(不屬於我),所以我欲,我追求,這就是愛。對象可以是任何事物,自然亦可以是人,也可以是抽象觀念,如真、善、美。柏拉圖所說的欲愛,乃單向而不對等之愛;與此相反,亞里士多德所說的德愛,則為雙向而對等之愛。他在《尼各馬可倫理學》第八及九卷中論之甚詳,於此不贅述,大家可自行參閱。 聖愛,主要發揚自基督教的《新約聖經》,這種愛已達乎追求世界和平的大愛、博愛、明愛(caritas),類似佛家慈悲與儒家之仁。因此很明顯,聖愛絕非一般男女情欲的愛。但是基督教這種聖愛精神,並非鐵板一塊,首尾相貫,即使回歸到最純粹的研究上,對比《舊約》與《新約》如何看待聖愛問題,亦會發覺彼此之間看法亦不同。在處理這個問題上又需要另費一番功夫,才能梳理出雄踞西方文明上千年的基督教,對於「愛」乃作何想法。 《從中國傳統到近現代西方》這部分,源自我有種想法,認為過去三十多年在雅正中文世界裡,甚少人寫而且頗為避諱相關主題,愛情或情欲既不能寫,死亡問題亦甚少觸及。因此,我立志要重新整理華夏文明對這些主題如何看待及處理。華夏與西方處理相關問題的方式與態度截然不同。正如上述,古華夏並無「愛你」這種觀念,儒家「仁者愛人」及墨子的「兼愛」,與所謂男女之愛毫無關係,在華夏古文獻中,西方文明那種「愛」,基本上不存在。面對如此現象,我們必須要問,為何這樣?這也是我試圖回答的一大問題。 西方自上古伊始,歷經文藝復興與浪漫主義風潮,迄今為止,對於「愛」所作反省與發展,屢有突破。譬如現代心理分析認為,欲望對人類這種存在相當重要,我們所欲所求,皆從心理變化而來。此說影響甚大。基於相關研究理論,他們不禁對眾哲學家提出質疑:哲學家果真了解愛情嗎?不少哲學家,如柏拉圖、尼采、叔本華等,皆終身未婚,因為愛情太麻煩。而康德更是當中佼佼者。當然,已婚或有過愛情經驗的哲學家亦不乏其人,如海德格與漢娜.鄂蘭,以及沙特和波娃,他們都是哲學家。不過,身為哲學家,他們能否依憑自身體驗,就愛欲問題提出哲學主張? 現實生活中,我們經常耳聞「此愛非真愛」之類言語,然而,如果有所謂真實的愛(authentic love),則到底何謂真愛?真愛應該具備何種條件與狀態?若追根究柢,我們甚至要問,何謂真?我這部書其中一項所要表達的訊息即在此。 出版這部書,追本溯源,可追溯到我年輕時所出版過的另一本小書:《將上下而求索:給明慧的二十封信》。正如我在《生死愛欲》開首時所說:它是我歷年來思考與著述的總和,可謂「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正因為在這個耗盡一生以「上下而求索」的過程裡,我明白到生命問題並非容易回答,因此希望將這些思想果實化為著作,留給後人,希望多少有所裨益。 我一生在香港生活,未嘗受戰火洗禮與暴政蹂躪,從未意識到,無論中國抑或台灣,一直處於各式災難中,受盡荼毒折磨。昨日與朋友參觀台北景美白色恐怖紀念館,認識到自五○年代以來,台灣人如何在白色恐怖的壓力下,力爭民主,對抗暴政,並為此犧牲無數仁人義士的性命。如今白色恐怖在台灣已成過去,然而在香港,它卻處於現在進行式。香港如今已然巨變,但這種變化,對我們反省生命是否無意義與價值?大家不妨思考一下。 以上所述這部《生死愛欲》,我希望透過不同方向,探討人生問題,而非知識、理論、學科問題,因此切勿將此書當作歷史或理論哲學書閱讀。這部書既作為我歷年來思考與著述的總和,自然與我多年來所嘗試的教育方法以及各式著作,具有某種一致性(consistency),亦即有一條主軸貫徹始終,而這條主軸,就是人類處境與生命問題。對於這個問題,我們每個人所給出的答案,並沒有任何一個可自詡為永恆而絕對。大家的答案,皆僅供他人參考,作為養分,以刺激更多思考與答案。人類處境與生命問題,乃實存問題 (existential problem),而非理論問題(theoretical problem)。實存問題不只要思考,更要處理,是我們無法避免、必須面對的問題。 年老哲學去年,我曾在網上開課講授死亡與年老哲學。談論死亡哲學者甚多,談論年老哲學者亦不少,但將兩者相提並論者則鮮。對於死亡與年老的關係,就我而言,不過是「若非早死,就要老去,別無選擇」。年輕時,我們極少想到年老與死亡的問題;到年老時,我們才會發覺自己既未早死,且逐漸老去,此時才會意識到這句話的存在。然而,老去既非必然之事,在我們的世代之前,更非常態。過去由於醫療尚不夠好,人多短壽,故古人有所謂「六十不稱夭,七十古來稀」之說,因此,過去大部分人都難以體驗老去,即使帝王將相亦然;但是,如今人類隨便都可活個八、九十歲,除非自殺,否則死亡不易降臨。...
▌[黑膠集]漫畫家簡介政治漫畫家。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藝術系。2007年起替報章及雜誌創作漫畫及插圖。其政治漫畫專欄《嘰嘰格格》於《明報》連載至今。出版作品包括《Hello World》,《Lonely Planet》,《大時代》,《新香港》等 。曾任教城大創意媒體學院及浸會大學視覺藝術院, 現定居英國。 ...
前一陣子,教會的朋友開放家居,約了幾位阿太一起到她家吃早餐、傾吓偈。幾個人的茶聚,已反映族群的多元:主人是加勒比海移民後代、有三十出頭的愛爾蘭裔女教師、一位曾旅居美國和德國的女士,還有我就是資歷最淺的新移民。大家不約而同談到北愛爾蘭。 誠惶誠恐的童年 女教師聖誕假期跟丈夫和稚子返貝爾法斯特度過。她說出生和成長於上世紀90年代, The Troubles (北愛問題)稍為緩和。英政府與當地的保皇派、共和派開始連串艱難的談判。直至「血腥星期天」26周年,在1998年英國首相貝理雅(Tony Blair)委任法官...
(編按 : 截稿後據美國華盛頓郵報道,特朗普考慮動用總統的行政命令,緊急讓TikTok暫時免於被禁或出售,TikTok禁令或許仍有變數。)踏入2025年,比較矚目的政經要聞有兩則,都是關於中美兩國的。其一是美國國會決定禁止TikTok在美經營,TikTok母公司被迫考慮分拆賣盤,大批海外用戶湧去小紅書避難;另一則是美國敲定禁令,聯網車輛不可使用中國或俄羅斯組件,包括連網用的藍牙、蜂窩和衛星組件,此規定於2030年款車型開始實施,而中俄製自動駕駛軟件則自2027年起禁止。這兩則新聞顯示,隨著特朗普回朝,中美角力勢將升級,經濟、科技等領域正加速脫鈎。 特朗普團隊的世界觀 1月14日周二,美國參議院軍事委員會就特朗普提名海格塞斯(Pete Hegseth)出任國防部長舉行聽證會。海格塞斯指中國是美國國家安全面臨的最全面、最嚴峻的挑戰,他若出任國防部長,將緊迫地加強美國在印太地區的勢力,遏制中共咄咄逼人的行為。他在書面證詞中表示,中國共產黨花了數十年時間,對軍事能力作長期戰略投資,目的就是在印太地區對抗美國,這些投資覆蓋空中力量、航母、潛艇、導彈、核武和太空動能武器,以及「不對稱」軍事能力等,希望藉此抵消美國的常規優勢。五角大樓因此必須加快努力,加強在印太地區的軍事態勢和作戰能力。 此外,他說中國、俄羅斯、伊朗和朝鮮最近在烏克蘭和其他地區採取的行動表明,他們正以合作方式削弱美國影響力及其與全球盟友的關係,這些國家通過技術轉讓和物資販賣來規避西方制裁,削弱制裁的影響,同時擴大他們的能力,並為軍事行動提供資金。其中任何一方挑起的軍事衝突,都可能被另一方利用,如果他們認為美軍被束縛住了,就會趁機發動侵略,而其戰略基本原則就是設法分化對手。...
路易士來了英國兩年多,最近才有自己的車子,可以一家人到處走走。尋幽探秘,不亦樂乎。也希望可以介紹更多歷史文化給綠豆讀者。 其中一個離住處說遠不遠的地方,叫伯克姆斯特德(Berkhamsted)。那是一座位於英國禧福郡(Hertfordshire)西部的城市。由於沒有鐵路可達,一直未有到訪。但有了車後,就可以一探身在這裏的城堡了。 這是一個優雅的小鎮,書店都有三間。但到了城堡,則感到一種荒涼感,人不多,不遠處還有高速火車跑過。 城寨城堡 但仍是要來的,因為伯克姆斯特德城堡(Berkhamsted Castle)是英國其中一個最古老的城寨城堡(Motte-and-bailey Castle)。又是情意結——路易士初教英史時,很多東西都摸不著頭腦,邊教邊學,城寨城堡是其中一項。...
2019年的抗爭浪潮已過了五年,及後香港社會政治環境變得翻天覆地,連帶許多社會現象也被理解為和這些改變相關。過去數年的不少社會風潮,都被視為與社會運動和疫情後的集體自我療傷。而對於這些理解,我發現離港和留港者往往會表達出不一樣的態度:離港者會傾向批判,留港者會傾向同情、接受,甚至支持。 相關的社會風潮五花八門,例如個別歌手或組合走紅獲獎,就有不少評論認為是集體自我療傷的產物,甚至被懷疑是觀眾把他們的期望強加於這些歌手或組合(甚至是背後的傳媒機構)之上,才讓他們受到注意;在出版界,則有大量和城市景觀、建築設計,以及本土文化(從風俗、語言到飲食)的書刊出版而且大賣特賣,這現象則被認為是基於時代巨變下讀者抱有懷舊情緒,從而產生的市場需求。 再拉遠一點,市民北上消費成風,看起來好像和數年前對中國社會與政治的抗拒態度明顯矛盾,卻亦有說指正正因為港人對香港的情感蒙受巨大否定,所以連帶留港消費也失去動力;而一旦消費決定脫離情感考慮,那就不如北上追求價廉物美。 我不肯定上述的眾多說法有多大的解釋力,我一直期待有人可以就這些說法作扎實的在地研究。然而無論有否道理,它們的出現本身已引發出許多的爭議,而且和「留港離港之爭」有一定程度的重疊。 留港離港者之爭 不少已離港的朋友對這些現象持批判態度,例如覺得那些乘風而起的人或事根本不值得那麼多的注意,進而認為這些現象顯示香港已變得空洞平庸。這些持批判態度的朋友往往會以「今不如昔」的框架來表達憂慮,身為離港者則再疊加對往日香港的懷念,以此批評甚至蔑視今天香港的各種熱潮。 對此,不少留港的朋友會提出這樣的反擊:今天香港的空間已大不如前,用過去的標準來衡量今天是不切實際。各種風潮的存在代表它們能照顧留港者的心理需要,本身就是一種成就;更有不少朋友認為只要這些集體的能量繼續存在,自然就有深化的可能,外人不應過於刻薄挑剔。...
議員提出,移了民的港人回港治病,是濫用福利,食窮政府,必須立法阻止,節流要「刀口向外」。 開源更重要,為防病人矇混入境,海關宜增設驗身室,強制驗血、驗尿、心電圖...... 收費高昂,一於刀口向外。驗身恐防睇漏眼,入境直送隔離營觀察三個月,收費與五星酒店看齊。自由行的同胞也無豁免,以實現「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偉大構思。若有人因此而不回港,則屬軟對抗,可以通緝,罰款特重,用以彌補財赤及擴建赤柱、議員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