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移民潮出現以來,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出現「留港」與「離港」之間的爭執。常見的不滿,有留在香港的不滿已離開的,一天到晚取笑香港變壞,好像是要透過貶低香港來證明自己離開的決定,亦沒有看到「留下來的人」如何繼續在香港努力發熱發亮。反過來,已離開的則說自己背負巨大付出,所以才刻意義無反顧地用最辛酸的語言來批評香港的情況,認為這樣才對得起所擁有的相對自由。 介懷因對彼此仍抱有希望 如果我們能抽離一點去看,當然不會認為這些爭論有絕對的對或錯,畢竟兩個群體當中的內部差異,肯定比雙方之間的差異要來得要大。無論是留港或離港,都會有昔日聲嘶力竭說要戰鬥到底的,今天變成天天只講食玩買;同樣道理,無論是在香港、英國、加拿大,或是在台灣,一樣有港人在持續努力,堅守信念。只高舉任何一邊的美麗或哀傷,明顯都是十分片面,恐怕只會變成內向的自我安慰。 我們不能排除真的有壞心腸的評論者,也說不定有立心不良的人要利用爭端挑撥離間。然而我希望,之所以有爭吵,是源於大家對未來和對彼此仍抱有希望,所以才會對昔日的同路人如何走下去有所介懷。至於到底該如何走下去,我懷疑分野之處未必在於離港或留港,也未必有可供清晰判斷哪條路才是正確的方法或標準。 過早批評背棄了理想 相對留港離港之爭,即使同樣留港,我也聽過不同朋友對如何堅持下去有完全不同的判斷,同樣會互相批評。舉個例,在資源和發聲空間越來越少的前提下,要不要和體制合作,以保持能量和網絡,也就是所謂的「賺藍養黃」?問題是當你這樣做的時候,又會否自覺或不自覺地成為體制的一部分,最後自我麻木,變成「說好香港故事」的花瓶?這條問題,我懷疑不可能有完美的答案。...

  • 過去一周,最矚目的政經要聞有兩則,其一是特區政府公布23條立法諮詢文件,建議新增多項法例保障國家安全,並大幅提高現有法例的罰則,令人關注香港的人權與自由將繼續倒退;另一則是香港高等法院頒令恆大集團清盤,淸盤人能否取得內地司法部門協助,順利重組恆大集團的資產與債務,備受金融市場關注。 23條立法諮詢文件 特區政府提出的立法諮詢文件,有以下多個值得關注的地方: 「國家安全」概念 (1) 文件建議全盤採納內地的「國家安全」概念,指「一個國家之內的任何地方,必須適用同一套國家安全標準」。內地「國家安全」概念「涵蓋二十個傳統和非傳統安全重點領域,包括:政治安全、軍事安全、國土安全、經濟安全、金融安全、文化安全、社會安全、科技安全、網絡安全、糧食安全、生態安全、資源安全、核安全、海外利益安全,以及數個新型領域安全(太空安全、深海安全、極地安全、生物安全、人工智能安全和數據安全)。」...

  • 叉燒佬宣布,要成立「反駁隊」對抗外國抹黑。市民深表憂慮,擔心他們難以反駁。術數家:反駁隊這個名稱毫無氣勢,應命名《神風反駁隊》,始能顯出「同你死過」的狠勁威風。花街神女 :我對著庸官大唱「你阿媽,大減價,益你阿爸」,試問如何反駁?大餅強 :我即時反駁,改唱「我阿媽,大加價,激你阿嫲」,吹得我脹......咩?股票炒家:我說中央「不救市」,反駁隊若說「會救市」,即是承認個市冧咗;若說「不救市」,我就不是抹黑,而係事實,問佢點反駁?叉燒佬:反駁隊可以學嗌交部慣說的「強烈不滿,堅決反對!」,八字咒語一出,悶到對方雙眼反白暈低,死未?

  • 曾於西藏旅居多年,常有人問我高原反應之事,事涉醫療,當然戴好頭盔,人之體質各異,有事最好看醫生,又或到衛生署的旅遊健康中心查詢。自己算是幸運,當初入藏均走極為緩慢的路徑,對高原氣候有充足調節,及後多年也未曾有明顯反應。 高原病的主因就是缺氧,調節呼吸是重中之重,然而不少人卻因缺氧導致呼吸既急且淺,節奏紊亂,呼吸不足,加深缺氧,引致更差的缺氧,變成惡成循環,像下降的螺旋,情況只有惡化再惡化。 有些人難受過後,自然能走出來;但有些人則是不斷惡化,甚至還沒有完成適應的過程,便匆匆打退堂鼓坐飛機離開西藏,以後對高原充滿恐懼,見過鬼怕黑。這種恐懼甚至會影響他人,以前舉行過不少西藏旅遊講座,總會遇到參加者跟我說一直不敢前往西藏,原因只是「因為他的姐夫個表弟個同學個伴侶,曾經到訪西藏而有高原反應,嚇得身邊眾人都不敢再去」(或類似的原因)。 調整呼吸是關鍵 有關高原反應的用藥情況,衛生署旅遊服務中心建議服用 Diamox,但在香港屬處方藥,部分人有過敏。服用...

  • 奧地利首都維也納市中心的地標,是12世紀的聖斯德望主教座堂( Stephansdom Catherdal )。座堂是羅馬式和歌德式建築,到今天仍是維也納最重要的宗教場所。這座超過八百年的古老教堂經歷過維也納大大小小的歷史事件,更見證了哈布斯堡皇朝乃至於奧地利的興衰。不少主教貴族長埋在教堂內。 到教堂內參與彌撒和其他宗教儀式的信眾亦十分多,教堂同時是音樂活動的地方,差不多每晚都有音樂會,這當然因為維也納是上幾世紀的音樂首都。參觀教堂不需入場費,每天開放給民眾到晚上。 教堂內雕塑和繪畫當然值得仔細欣賞。...

  • 任何Asylum seeker在英國申請政治庇護達一年,便符合資格申請permission to work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轉捩點。經歷整整一年不能工作,又沒有能力讀書,平日只能做做義工,大部分時間都覺得自己無所事事,亦覺得自己無能力無貢獻,所以能夠申請permission to work,實在為空洞的AS生活帶來改變。我申請政治庇護剛好一年,便申請permission...

  • 過去一周,較矚目的政經要聞有數則,包括:美國佛州州長德桑提斯退出總統大選,令特朗普幾近確定成為共和黨候選人,有可能再度上台執政;中國內地及香港股市暴跌,觸發市場恐慌,多家外媒以「大蕭條」形容中國經濟,並把責任歸咎於習近平;香港方面,藝發局以觸碰政治紅線為由取消對香港戲劇協會頒獎禮的資助,律政司長談23條立法等新聞,持續引發各界對香港法治與自由前景的關注。 德桑提斯退出總統大選 特朗普是共和黨眾多總統參選人中,選民支持度最高的一個,持續在民調中大幅領先其他人,日前更高票勝出愛荷華州的共和黨黨團會議初選,令其他參選人陷入進退兩難的苦況:退選則前功盡廢,不退選則要說服贊助的金主繼續投資。排名第二的德桑提斯選擇退選,並表明支持特朗普,在黨內被視為明智止蝕之舉。這樣一來,排名更後的其他參選人要追上來威脅特朗普,就更加困難了,共和黨的初選很有可能在沒有充分競爭、沒有激烈辯論下提早結束。 外界也許會感到詫異,共和黨菁英雲集,為何會推不出可以取代特朗普的人選?特朗普畢竟有多宗刑事及民事官司纏身,又有不承認大選結果、試圖煽動支持者推翻選舉結果的前科,為何共和黨不找一個政策理念與他相同但形象較乾淨正派的人呢?要回答這個問題,必須深入看美國的政治結構與選舉文化。 迎合選民訴求 美國總統大選,名義上由所有州份的選民一人一票選出,但實際上決定最終勝負的,只是大約十個搖擺州份。共和黨若要贏得這些州份,必須既動員核心支持者踴躍投票,也要爭取游離的選民歸邊,特朗普雖然粗鄙好色、大話連篇,但他非常懂得討好選民,在任期間不擇手段地迎合選民訴求,成功凝聚了共和黨近半數的選民,對他不離不棄,甚至把他的連場官司,視為民主黨人的政治打壓,反而更加落力支持他。...

  • 抱歉的是我在來英前真是完全對喬治亞時代陌生。但倒還是知道香港作家西西有一本書叫《我的喬治亞》。「書皮學」不是完全無用,它能接通書跟知識。這本書跟英國有關嗎?當然有,是我城的人的大哉問。何福仁先生這樣解讀西西這本書︰ 「『我喜歡喬治亞,不等於說我就願意住進裡面。』易言之,不一定非喬治亞不可,更不等於說這是擁護英國的殖民統治。在殖民地長大,並沒有原罪;不能矯情地拿民族主義的概念上綱上線,不能因為貼上殖民地的標籤,就一概要打倒,合理,還須合情。 至於何以在十八世紀的英國?喬治亞房子固然產生於這世紀的英國,如前所引,由於當時連續在位的四位英王都叫喬治。但更深刻的理由是,我城的過去,好歹與英國最密切,也無可否認英國的影響,而一切又源自十八世紀的英國。負面地說,不可能是其他空間、時間。十八世紀對英國而言,是充滿活力的盛世,這時代產生工業革命,推動物質文明,但也可說遺禍至今。當時唯利是圖的英商,為大量的商品尋找出口,還振振有詞,認為鴉片也只是商品,由是侵略中國,產生鴉片戰爭,一個小小的漁村淪為英國的殖民地,這就是香港。戰爭之前,英人曾遣使來華,清政府不知彼也不知己,緊抱一套唯我獨尊的天朝心態。這些,書中都有所交代,這裡無需費詞。總括而言,中英並沒有真正的對話。」 喬治亞時代就是那個鴉片戰爭發生的時代。我們讀中史,或會了解那是清代中葉,康雍乾盛世已過,但對於「屈我辱我」的英國當時是怎樣的社會,則不太有機會知道,也沒人鼓勵我們知道。 狂野的時代 翻開這本由Robert Peal撰寫的...

最新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