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月13日,北京四通橋上驚現「罷免獨裁國賊習近平」的巨型橫幅,網上片段可見一名男士在行車橋上拉起橫幅後迅即被捕。雖然片段、相片與及一切相關的信息,很快就被內地一切社交網絡屏蔽,但有關資訊仍能透過海外平台及內地勇敢的知情者竭力傳播,其中一些網民就以陳奕迅年初的內地新歌《孤勇者》憑歌寄意,向隻身拉橫幅的勇士彭載舟(彭立發)致敬。 為什麼會選擇陳奕迅的《孤勇者》? 當然,單單是歌名,已帶出了對橫幅勇士的敬意。而且歌詞許多段落,竟巧妙地為勇者和人民代言了:「戰啊!以最卑微的夢,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誰說站在光裏的才算英雄」「你的沈默,震耳欲聾,You Are The Hero」。...

  • 如果以為 0+3 變成 0+0 就能吸引外地人訪港,是天方夜譚。從旅行人的角度去看,香港不單是毫無吸引力,簡直符合了「避之則吉」的旅遊準則。目前香港旅遊業只有一條出路,在文末會提及。先說香港毫不吸引的原因:1.外國不少地方的日常生活已經是疫後時期,在密集空間不用強制戴口罩,沒有限聚令,進餐廳不用掃碼,人身自由不受限制。例如在泰國街頭大多數人都會戴口罩,但遠較香港少約束;在英國口罩則幾近絕跡,就像疫情早已結束一樣;餐廳都不用掃碼,沒有限聚。那麼習慣了在較自由的外國旅客,為何要來諸多限制的香港?2. 不少香港人對香港難以捉摸的抗疫措施無奈甚至反感,大廈突遭強檢,對外國人而言,更為無所適從。若來香港之時忽然得了個紅碼,付上萬多元港幣去體驗隔離嗎?3. 香港有餐廳連環被停業,有人開會被控違反限聚令,這些消息沒有被封鎖,外國人看在眼裡,只會加深不安及恐懼。4....

  • 「攝」意指「吸取而保存之」,「相」是呈現眼前種種現象。「攝相」是透過相機,在特定四維時間空間,將面前的視覺經驗轉化成二維的平面上。相片所展現的是攝相者的過去經驗。上星期第一輯相印集刊的是倫敦相片,儘管有不同的環境因素,仍可以再次隨時到泰晤士河旁拍攝;但香港再也歸不得,這輯我城相片,全是過去的歷史紀錄而已。 ▌[相印集]作者簡介張燦輝,香港中文大學哲學系退休教授,相信哲學不是離地、不在象牙塔之中,對世界有期望;改變不一定成功,但至少嘗試理解和批判。已到耄年,望在餘生仍能享受自由民主,並欣賞文化與大自然。 ...

  • 收看節目 《破土》專欄作者莫宜端透過《破土有聲》,親述暑假與朋友同遊威爾斯期間,住進古蹟莊園的奇遇。 《破土》原文見綠豆 Patreon:https://bit.ly/3MuuXJL ...

  • 帕斯卡(Blaise Pascal, 1623-1662)説得對,無論在任何情況,儘管可能在痛苦和悲憤之中,我們都不要沒有藝術的美在心裡。是以藝術創作: 音樂、電影、攝相、繪畫、雕塑等都是維持我們生命意義的原素。《綠豆》的《破土》專欄容許我在文字專欄之外再開一空檔,以《相印集》為名,以我的相片和篆刻作品為內容,每次刊出大概十個作品和大家分享。每次刊出一個主題:人物、風景、城市、建築、線條、抽象等,有黑白,有彩色,也有我的篆刻作品。第一輯是倫敦的近作。又:《鏡遊集》暫停兩週,因為現在寫勞思光先生的銅像。業師於2012年10月21日逝世,至今匆匆已十年,這篇銅像故事是為紀念他而寫,是以在10月22日刊出。 ...

  • 中文大學戶外豎立的七個銅像中,唐君毅和勞思光雕像是由中文大學哲學系校友會策劃和推動,同學、老師和海外校友齊心協力而成的。相信這由下而上、眾志成城的造像過程,除了唐、勞兩個雕像之外,中大沒有其他例子,在香港其他大學似乎也沒有。那個是自由開放包容的年代,由哲學系校友會發起,循正常程序向校方申請放像和地點,然後向全世界校友和各方人士眾籌,標誌著中大人和世人對豎立兩個銅像的支持與肯定,不是由校方高層的決定和捐贈而成事。選址安放唐先生銅像經過不少磋商,最後決定放在孔子像下的草坪。能夠讓唐先生的精神具體地重回新亞,當然是雕刻家朱達誠老師的藝術成就。2009年初校友會同仁探訪朱老師在廣州的工作室和鑄銅廠,目睹朱老師透過唐先生的一張照片,由石膏模型到銅像,將青銅從無生命的物質,演變成為有精神生命栩栩如生的雕像,大家讚嘆不已。同年5月14日,朱老師將已完成的銅像穩穩安放在新亞圖書館側的草坪上,讓唐先生重回新亞書院。我們深信個人生命雖然短暫,但藝術和思想卻是永恆的。這個䇄立在新亞的銅像,只要新亞書院繼續存在不變,也會長存於世上,永遠是新亞精神的象徵。朱老師説:「銅像所要體現的就是一個『憂』字,即唐先生憂國憂民的精神。另外一個重點是銅像懷着希望,看着遠方,視線和同在新亞草坪的孔子像一致。近觀這兩米高的銅像,彷彿回到那神州板蕩、中華文化花果飄零的時代。」(註一) 唐先生頭像模型(朱達誠提供) 雕刻家朱達誠對唐君毅像在鑄銅廠作最後的修飾(朱達誠提供) 2009年5月14日唐君毅像安放當天(張燦輝攝) 余英時為唐君毅銅像銘文2007年我們開始眾籌,不論捐錢多少,都不顯露捐款人姓名。我們收過一位中學生幾十港元的捐款,並寫上對唐先生敬佩的話,令我們甚為感動。但在芸芸捐款人中,最令我們驚訝的是來自美國普林斯頓大學余英時先生的來信和支票!眾籌當然要向全世界的中大、新亞和哲學系校友去信募捐,但我們沒有,也不敢寫信給余英時先生談及造像此事,更可況籌款!因為學術界知道中文大學在1974年改制時期,唐君毅和余英時的衝突和嫌隙。當時余先生身為新亞院長主張支持中大改革,從聯邦制改成為單一制的大學。唐先生與新亞元老竭力反對改制,指責余先生違背新亞理想,是為叛徒。(註二)即使唐先生去世後,二人的關係似乎都沒有辦法釋懷。余先生是次主動來信並捐款,令我們雀躍不已。眾籌結果很成功,款項超過造像工程所需。接下來便是決定誰寫銅像下的銘文。我們討論很久,但都想不到最合適的人選。筆者是唐先生和余先生後輩,不敢評論他們兩人的關係,但作為造像當事人,決心大膽去信余先生,懇求為銅像撰寫銘文,因為當今之世沒有人比余英時先生更合適。未幾即收到余先生正面回覆,答允執筆!唐君毅銅像加余英時銘文,肯定是華人學術世界的一件大事!翌年九月,余先生寄來銘文,才得悉先生之前抱恙多月,患病中仍執筆撰寫,我們實有難以言喻的感動。信中寫出銘文三百七十八字,分成三段:「首段説先生之學及其主要著述,次段論香港施教之成就,三段則説先生與新儒家之淵源。此三層皆先生學術生命之精要部分,無一可省。」(註三) 余先生銘文原文(張燦輝提供) 銘文全面肯定唐君毅的學術價值,以及對新亞及人文世界的影響。但最重要的是余先生以這銘文冰釋他和唐先生多年來的恩怨。余先生銘文末段落款以唐君毅門人自稱,重新確認他和唐先生的師承關係。此見余先生的謙虛和寬容,胸懷坦蕩,不計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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