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亂彈]畫家簡介 vawongsir畢業於香港浸會大學視覺藝術院,曾任中學視藝科教師。港區國安法生效後,政府指他的作品涉及反政府題材,教育局以此裁定他專業失德。出版插畫集有《假如讓我畫下去》、《我在老地方等你》、《加多雙筷》等,現居台灣。
美國聯儲局公開市場委員會(FOMC)周三再次決定維持利率不變,英倫銀行也將於本月20日再度議息。由於早前公布的四月通脹數據顯示核心通脹率乃高踞不下,市場普遍估計議息結果也將維持不變。周三早上,美國通脹數據出爐,市場還以為形勢大好,聯儲局9月 18日 減息在望。但公布議息結果及點陣圖後,形勢又急轉直下。而且19名成員中的11名認為今年只會減息一次,甚或基本沒有減息的必要。看了點陣圖後,市場估計聯儲局雖然9月仍有可能減息,但今年12月才減息四分之一厘的機會更大。 資料來源:聯儲局 「要開始減息的話,我們還要看到更多理想的數據」聯儲局主席鮑威爾(Jeremy Powell)在會後被記者問及為何通脹放緩仍然不減息時說。他在記者會結束前明示,數據主要指...
▌[黑膠集]漫畫家簡介政治漫畫家。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藝術系。2007年起替報章及雜誌創作漫畫及插圖。其政治漫畫專欄《嘰嘰格格》於《明報》連載至今。出版作品包括《Hello World》,《Lonely Planet》,《大時代》,《新香港》等 。曾任教城大創意媒體學院及浸會大學視覺藝術院, 現定居英國。 ...
5年就快過去了,我有時會想,若果自己當初沒有被捕,沒有危險需要離開香港,我會過著怎樣的生活呢﹖ 可能,我仍會在以往的機構工作,服務智障人士及殘疾人士,陪伴他們成長及經歷,幫助他們及家人去面對困難,支援及支持他們。 只是,我亦可能需要宣誓效忠政府、學習習主席的講話內容、不時北上參加交流活動,了解祖國的文明與進步;我亦可能要舉辦維護國家安全、愛國及符合國情的小組及活動,同時要向政府爭取撥款以維持中心行政,才可以繼續舉辦不同的活動。 可能,我仍會跟家人住在一起,一同分享生活上的點滴,一起分享快樂,一同面對困難,有任何事都陪伴他們左右;我可以盡姊姊的責任,照顧弟弟,陪伴他經歷,即使他遇上工作或戀愛問題我都可以隨時去分享及支援;我可以盡孫女及女兒的責任,孝順嫲嫲和媽媽,亦可以定時探望親人;在嫲嫲病的時候亦可以在床邊照顧陪伴,陪她走最後的一段路。 可能,我仍會與朋友們不時見面,在好姊妹的身邊一起成長經歷,分享生活的甜酸苦辣;工作時遇問題可以互相分享互相放負,放假時可以一起計劃旅行,出走日本韓國等地,好好放鬆休息。 只是,我應該沒法自由地表達自己,包括政見和對中共政權的看法;沒有辦法堅持對民主自由的追求。我可能慢慢地習慣,慢慢地噤聲,不想遺忘,卻被迫忘記。...
過去一周,最矚目的政經要聞有兩則,其一是兩位英國法官辭去香港終審法院非常任法官職務,其中一位於報刊撰文詳述理由,指香港法治岌岌可危;另一則是香港大學的高層權鬥失控,多名現任或前任校委去信特首,要求身兼港大校監的特首介入調停,事件已嚴重損害港大的學術自由聲譽。 岑耀信大法官投稿從岑耀信大法官投稿《金融時報》的文章來看,他認為海外法官繼續留在香港終審法院,也無法捍衛普通法制度下尊重人權自由的法治,原因有三點,其一是香港有好些違背自由精神的惡法,如新訂立的《國安法》、殖民地年代存留下來的煽動罪等,法官雖可詮釋法律條文,畢竟無法改寫條文,只能按條文執行法律;其二是即使法官按法治傳統詮釋法律,嘗試維護公民自由,但若牴觸當權者想法,北京便會透過人大釋法逼法院就範,2022年人大釋法否定終院維持准黎智英聘用英國大狀的裁決,便是一個例子;其三是國安法實施後,異議聲音消失,政府變得極其敏感不安,從立法會到民間,那怕是最平和的表達方式,只要觸及官方禁忌,都迅速被遏制。在這樣的黑暗政治氛圍下,許多法官受到影響,或心生怯懼,或信服當權之言,忘卻了法官有捍衛公民權利與自由的責任,動不動便對和平表達異見的人,像發布政治諷刺漫畫的、唱民主歌曲的、以燭光無聲悼念的,都判處長期監禁。香港的法治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這樣看來,從2022年12月底北京藉人大第六次釋法掌摑香港終審法院那天起,海外非常任法官就注定難以留任,下級法院批准黎智英聘請英國御用大律師來港協助答辯,這判決完全符合《基本法》、香港法律以及香港一貫的審訊安排,終審法院難道要因為律政司不服上訴,指涉及國安的案件不能容許境外大狀參與,便擅自廢除香港長久以來容許海外大狀參與訴訟的制度?就此剝奪刑事被告人聘用最具相關經驗與專長的大律師的權利?如果終審法院主動認同海外大狀參與庭審會危害國安,那麼終審法院繼續保留海外法官去處理可能涉及國安的案件上訴,豈不是也危害國安?北京堅持以人大釋法排拒海外大狀參與黎智英案審訊,其實就是表明不信任海外法律界人士,認為這些人是西方政治干預中國的棋子,不能參與涉及政治人物或事件的審訊,海外法官面對如此清晰的信號,即使厚顏留下去,也無法在維護香港傳統法治與人權上有所建樹,稍有差池便會像黎智英聘海外大狀案那樣,先被官方媒體炮轟,然後遭人大釋法糾正錯誤。 法官身處政治夾縫至於辭職的具體時機,現在看來,兩位海外法官選的時間,恰好是47人案定罪裁決頒布之後,並且岑耀信公開表明這裁決在法律上站不住腳,雖不能就此說明法治已死,因為上訴法院仍有機會加以糾正,但已足夠說明香港司法界病情愈趨嚴重。岑耀信法官的文章隱含的信息十分清楚,眼看下級法院扭曲法律原則,公然違背常識常理,把立法會參選人協商以否決預算案向特首施壓,等同於蓄意以非法手段顛覆政權,一次過消滅掉議會內所有異見聲音,這種判決若上訴至終審法院,假如海外法官仍留任並可參與審訊,必然會提出強烈質疑,但終審法院真的可以按一貫法理原則審判這案嗎?對於那些必須留在香港的常任法官,海外法官能逼他們冒著觸怒北京的風險「企硬」嗎?岑耀信指出,香港法官當中有許多是溫和明理的人,但處身中港和中美的政治夾縫中,過去已因參與涉國安案裁決被美國政府威脅制裁,這個制裁法官的粗暴主意是不公平的,且會有反效果,他們落入了一個不可能正常斷案的政治環境。岑耀信的文章顯示,他身為海外法官,一方面對某些香港法官的處境深表同情,一方面又對某些香港法官的表現感到不齒不屑,考慮到整個大環境的轉變,他覺得留下來香港法治也無可挽回,辭職便成了唯一出路,有一些海外法官不像他那樣悲觀,他但願這些法官最終被證明是對的。岑耀信這篇短文,說事論理中夾雜許多憐惜與無奈,細讀之下感人至深,特首即晚發的長篇回應聲明,卻通篇是高大空的政治宣言,比較之下,越顯蒼白無力。 香港大學高層權鬥香港大學高層權鬥之事,已發酵了好一段日子,最近鬥爭白熱化,源於王沛詩領導的校委會極速通過一批臨時副校長的任命,徹底架空了校長張翔。而張翔公開表示事前他對任命毫不知情,雙方透過傳媒不斷放話,把各種大小矛盾悉數公開,八位對建制陣營具影響力的港大校友發表聯署信,表示對王沛詩領導港大失去信心,要求特首李家超介入平息風波。這宗高校政治鬥爭有三點不尋常之處,微觀地折射出香港當前的政治格局,扼要分析如下:空降才德俱缺者當最高領導:張翔未必是一位好的大學校長,但他畢竟具備資格、有相關經驗、經正式遴選;相較之下,王沛詩只是一個資深大律師,並無高等教育界的學術研究或專業行政經驗,也沒有成功商人的大企業營運心得,與她的前任李國章相比,在資歷與經驗上差了一大截。李國章雖然敵視港大,但畢竟做過醫學院院長、大學校長和教育局長,對大學運作瞭如指掌,王沛詩完全沒有這些知識與經驗,而且專業操守曾受法官公開質疑(註1),在判詞中指她在自己不熟悉的法律領域向客戶索取不合理的高額費用。這樣的人怎會突然成為港大校委會主席,把一所國際排名前列的百年學府,迅速搞到一塌糊塗臭名遠播?此事只能放在2020年國安法實施後香港政壇只求紅不求專,以及2022年中警政系統人馬全面接管特區重要公職的大環境下看,才能看出任命背後的政治邏輯。這類任命帶來的災難後果,其實並不局限於港大,只是程度各有參差而已。以橫蠻粗暴的手法奪取權力:校委會主席和校長的關係,有如一家企業的董事會主席與行政總裁,相互間的權力分配,可以有許多模式,但不論採用那一種模式,都必須有充足的溝通與協調,機構才能有效運作。像港大這次校委會黑箱作業突襲,在校長不知情下委任一批副校長,架空校長職權,尤如以不流血政變逼校長下台,這種粗暴的奪權手法,就算是大家長獨裁式管治的私人企業也不常見,卻偏偏出現在講求規章、制度、程序,由納稅人支持的公共機構,完全違背公共機構運作最基本的原則與秩序,與文革年代紅衛兵以武力批鬥向大學學者奪權,本質上沒大分別。也許王沛詩把自己看成了港大黨委書記,只要得到黨的支持,便可任意支配所有港大教職員的任免,這種管治手法若然上行下效,很快便會讓港大與內地高校看齊,這種管治模式與手法迅速內地化的現象,其實並不限於港大。政府監管無力應對無方:校委會主席要架空校長,在未經諮詢下,讓校委會極速通過一系列高層任命,單靠自己一票是辦不到的,必須有多名校委會成員支持才可以,尤其要得到特區政府藉政治任命放進校委會的建制派校委。王沛詩能夠霸王硬上弓,必然事先和建制派校委打了招呼,特區政府教育局理應知情,為什麼完全沒有發揮大學監察者應有的角色?是沒有預料這批任命會引發牽然大波,或是雖然料到但為了執行某方面的政治指示而一意孤行?若是前者,那是無能,若是後者,那是無恥。八名親建制校友站出來呼籲政府亡羊補牢,同時表明對王沛詩失去信心,隱含信息相當清楚,就是請特區政府換人,把一切責任推到王沛詩頭上,否則責任就會落到特區政府頭上。特區政府卻只作溫吞水式回應,說經過溝通和協調就可以化解分歧,這種幼稚的回應,稍有現實政治經驗的人都不會相信。類似的建制陣營內訌內鬥,特首與高官面對危機無力化解,盡說高大空之言搪塞,其實也不限於港大。(圖 : 獨立媒體)註1 :https://legalref.judiciary.hk/lrs/common/search/search_result_detail_frame.jsp?DIS=116591&QS=%28priscilla%2Bwong%29%7C%28%7Bharris%7D+%25coram%29&TP=JU 第15段 ▌[守望]作者簡介劉進圖生於香港,七零年代入讀善導小學和九龍華仁書院,學會追求良善、自由和責任。八十年代初進香港大學唸法律,思考社會公義。八十年代末加入新聞行業,先後任職於《信報》及《明報》,切身體會「無信不立」、「兼聽則明」。2014年2月遇襲受傷,病榻上總結心願:「真理在胸筆在手,無私無畏即自由」。 ...
大英帝國有其風光一面,全盛時期她控制全球四分一的土地及世界人口。但其黑暗面又豈能掩蓋?惡名昭彰的奴隸貿易(slave trade)也必須由帝國(Empire)的建立說起。在英國學校的歷史課,也的確會問學生為什麼英國要建立一個帝國。多角度思考不會一面倒,當中也會提到有一些「高尚」的理由,例如帝國其實是為了探索世界,也有為了推廣自己宗教,用心良苦地讓其他地方的人也得到救贖。但更實際的,始終是經濟利益和權力。 「苦」的糖大英帝國當時還面對其他競爭者,比如法國和西班牙等帝國直接跟她競爭資源、金錢和權力。你不進就等於退,大家都盡力掠奪:英帝國殖民了美洲東海岸;法國殖民了加拿大東部;西班牙殖民了美洲東南海岸和許多加勒比島嶼(The Caribbean)。這三個帝國都爭奪其他加勒比島嶼,為甚麼?因可以在那裏生產糖。作家西德尼‧明茲(Sidney Mintz)在Sweetness and Power: The...
( 編按 : 此專欄內容均為真實處境,旨在反映離散對個人和家庭帶來的衝擊,以文字與大家一起走過荊棘。專欄文章經編輯在文字上修改處理,確保內文提及的人士身分保密。)====================由決定離開香港,直至找到地方安頓下來,Rose在朋友眼中確是一切比較順利,但她卻感到抑鬱。Rose在媽媽陪伴下到達面談室。媽媽對女兒非常著緊,直至Rose坐下來,媽媽才安靜地坐在一旁。 Rose提到自己的困擾:「我在上年一個人過來英國,一直希望有個新開始。 工作是找到了,朋友也認識一些,但就是沒有辦法讓自己開心。 媽媽知道我的情況,剛剛從香港過來陪我。」媽媽邊看著女兒邊說:「我一聽到她說不開心,便過來陪她。爸爸想她回香港,但是她又不想。」Rose隨即道:「我不想回去,我想好好在這邊工作及生活。」 願望達成但不快樂問及差不多30歲的Rose跟家人的關係,她透露:「我有一個哥哥,他很反對我過來,只有媽媽支持我。」那為甚麼要離開呢?「我想有一個新開始。」Rose答。在香港不可以有新開始嗎?Rose說:「可以,但我覺得很多決定是為了別人而做,我想為自己做一些決定。但到了這裡,即使已得到我想要的空間及自由,但沒有令我多一點快樂。」媽媽解釋:「Rose是一個很為別人著想的,從小到大只要我們要求,她也會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