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看節目 雪花、樹葉的葉脈、肺部、股市走勢圖和樓盤圖則,幾樣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原來有一個共通之處,一個跟維度有關的概念:分形。雪花大家都見過,但你有否試過放大一片雪花,仔細研究它的形狀?如果將一片雪花無限放大,你會發現它的形狀原來在不斷重覆,就像一片大雪花內有無數個相同形狀的小雪花。這是典型的「分形」圖案。分形的其中一個特徵是,將分形無限放大會發現不論在大小尺度,都在不斷重複同一個結構,並且有高度的自相似性。《綠豆搞Bean科》科普篇第七講將帶大家走入分形的世界。主持人▌陳志宏(紐約大學物理學博士)▌陳文豪(香港中文大學物理學博士)▌馬學綸 Helen (香港中文大學微生物學博士) ...
分隔與連繫——門窗現象學窗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卞之琳《斷章》) 照片(一) 窗是門的衍生物:作用是開啟及關閉某處地方。窗像門一樣是牆上的洞口。兩者最明顯的分別,是我們以身體進出門,而以視線進出窗戶。徳國哲學家齊美爾(Georg Simmel)認為門比窗子具有更根本的意義。像門一樣,窗子把裡面的居所與外面的世界連接起來。Simmel解釋:「窗子的情感幾乎完全從內而外,在那裏是望出去的,並非望進去的。因為是透明的關係,窗子可謂連續不斷的創造了裡面與外面的連繫。但是,正如只限於視線上一樣,這種連繫是單向的,因此門具有更根本更深層的意義,而窗子只具有某些意義。」沒有門窗的密室是地獄的象徵門內的世界是私人的世界。因此,門把外面的公眾世界與裡面的私人世界分隔開來。分隔後,窗子具有連繫的作用:從窗子往外看,會再一次與外在世界連繫起來。正因如此,Simmel 認為窗子的基本意義是完全單向的從內而外。事實上,許多窗子都裝有簾幕、百葉簾或垂簾,以防外面的人偷窺或觀望。望進別人的窗子通常都是沒有禮貌的。商店或陳列室的櫥窗或許例外,因為櫥窗的作用就是吸引人望進去。因此,窗是私人世界與公眾世界的邊界。牆壁築圍起來的私人家居只容許出現兩種洞口:門與窗。甫進入屋子,我的身體就會待在家裏了,而我跟外在世界的連繫是透過往窗外看而建立起來的。事實上,我可以把所有窗子和窗簾關上,並將自己關在牆內,創造出自己不受騷擾的私人世界。這個棲居的地方,加上我軀體的存在,成為我經驗方向的靈點。我可隨著自己意願隨時打開窗戶與外界建立連繫。又或者,我可以經由門口踏出家門回到大家的公眾世界,但同時,門與窗又阻止外界侵犯我的私人世界。然而,門與窗有一重要的差別。門讓人進入,而窗子則讓自然光線與空氣進入,沒有窗的房間是不適宜人居住的。雖然隨著現代建築技術的進步,情況有所改變,電燈和空氣調節等設備可代替窗的基本功能,惟窗子的主要作用依然是分隔與連接自然光線與新鮮空氣。法國劇作家沙特(Jean-Paul Sartre)在劇作《無路可出》(No Exit)中提到,沒有門窗的密室是地獄的象徵。因此,在存在論上,人類存在的特徵具有將自身超越到世界的可能性,一間密室實在並不是人類的居所,牆上的洞口,即門與窗,具體化了人存在的超越性。只因人的本質在於時間境域中顯現出來,門與窗才有分離與連接的可能。裡面與外面實在是相同的,只視乎人存在的投射而定。以現象學拍攝門與窗過去幾十年來我周遊世界各地的城市,開始對門窗著迷。香港、北京、京都、威尼斯、三藩市等地不同形狀的門與窗,在建築設計上呈現了文化多樣性。每地文化都有其獨特模式的門與窗。不過,我的興趣並不是描述這些門窗的不同意義,而是探討拍攝這些門與窗的現象學經驗。本文旨在描述有關門與窗分隔與連接的現象。拍攝這些門窗的照片時,我運用了現象學的看法顯示分離與連接的現象。據我理解,攝影是透過光線作用展示某一對象的藝術。“Photography”(攝影)一詞,源自希臘文“photon”(光)與“graphein”(繪畫)。攝影師必須知道如何運用光線來繪畫。一般人都誤以為攝影的作用是記錄現實。人們希望拍攝他們所見事物,並相信所拍照片是事件甚至是現實的複製品。然而,攝影的影像從來都不是現實的複製品,而是有意識或無意識選擇甚麽為拍攝對象的產物。根據鏡頭、快門、景深、光圈,任何拍攝的對象都有無數表達的方式。攝影師將某一對象轉化成拍攝的影像,他們的工作就是運用某一特定看世界的方法,即一種「攝影看法」(photographic...
人類第一個文明象徵是離開洞穴或從樹上下來建立住所。一切房屋都是將人類從自然環境分隔出來,而「門」是建築最重要元素,沒有門我們不能進入任何建築物,也不能從內走出來。「門」是內外、公私、我們和他們之「間」。 建築物不單單是人的居所,是文化、藝術、權力、品味、人文和科技的表現,是以「門」同樣是重要的呈現。我們到世界各地旅遊,肯定注意到每一地方都有不同的「門」。有多少我們經過的門,我們是想進入,看看門後是什麼的世界? ▌[相印集]作者簡介張燦輝,香港中文大學哲學系退休教授,相信哲學不是離地、不在象牙塔之中,對世界有期望;改變不一定成功,但至少嘗試理解和批判。已到耄年,望在餘生仍能享受自由民主,並欣賞文化與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