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波移民潮和過往到世界各地旅居的港人的其中一大分別,是十分刻意強調自己來自香港的身份。而這一點,最少在歐美社會,又明顯是和從中國大陸出去的移民相對應。上篇提到離散港人在歐美遇到當地人用「nihao」來跟他們打招呼時會感到不舒服,反映的正是這種轉變。有些朋友甚至會刻意提醒對方自己來自香港,母語是廣東話,然後再教對方兩句廣東話的髒話來緩和氣氛。 香港的本土身份認同一直和中國大陸相對應。從《網中人》的阿燦到《表姐,妳好嘢!》中的表姐,香港認同一直建構在「和中國不一樣」的基礎上:香港是現代、聰明、勤奮;中國是落後、死板、懶惰。這個中港之別實際操作上當然一直有轉化,例如中國經濟發展起來後,對中國的負面刻板印象便從貧窮變成暴發戶;在八九民運中,中港差距則被演繹成「香港人是帶領中國走向自由的中國人」;到了近年,本土主義之下則有不少香港人索性宣告自己「不是中國人」。 不過,就我個人的經驗來說,過去港人到了歐美生活,又不會把界線分得那麼清楚。我懷疑其中一個原因,是這條界線在歐美社會的處境中本來就不是那麼明確。過去很多海外華人來自華南沿岸地區,到達歐美之前也很可能曾經在香港停留,無論生命軌跡到語言與飲食習慣都和港人很相似,港人在日常生活中也沒有感到很大必要為「海外港人」另樹旗幟。 政治影響力 二零一九年的抗爭浪潮,和隨後的港人移民潮,大幅改寫了港人離港後的身份認同。這一波的移民不少有極為鮮明的政治立場,不單止希望和中國政府劃清界線,也不希望被稱之為「中國人」。本來在日常的英語溝通當中,華人和中國人都會被簡單稱為 Chinese ,但許多港人明顯不接受這個混淆。有港人移民為子女填寫學校表格時,刻意不挑選表格上已有的...

  • 收看節目 香港政府申請禁制令,欲禁止《願榮光歸香港》傳播。究竟禁歌可行嗎?薯伯伯就發現粵語獨特之處,就是可由文字推敲其旋律。他以填詞人梁栢堅改詞的「遊客食杯麵」、二次創作者晴天林的「安心出行」為例,並親自演繹數字版的《自由花》,提醒政府禁歌禁旋律必會涉及極多的灰色地帶,甚至即使有人大叫一聲「何議員」也分分鐘惹上官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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