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許我:這篇報道寫的不是別人,而是我的丈夫朱漢強(朱仔)在加拿大尋找外婆足跡的故事。 朱仔於1965年出生於香港,同年,他年僅56歲的外婆在加拿大了結自己的生命。這個女子曾為子孫生計赴加打工十年,去世後卻像一隻斷線風箏,逐漸從家族敘事中淡去。 這不僅是一次追尋家族記憶的旅程,也像是一堂關於早期華裔移民的課。 從病榻前的口述家族史開始 事情得從2002年說起。那年朱仔的媽媽 (我的奶奶)中風垂危,正在英國寫碩士論文的我倆,匆匆收筆趕回香港。之後奶奶多活了一年,而朱仔也多賺了一年陪伴摯愛的媽媽,並完成家族的口述歷史。那二萬多字裡包含不少朱仔素未謀面、甚或第一回聽說的家族人物。印象最深的是外婆,她留下來的事蹟雖然寥寥無幾,卻也令人浮想聯翩。他這樣寫道—— 「沒有外祖母,我們的生活相信會很苦很苦,鄉下的家人也可能撐不住。如果不是家裡生活苦,外祖母也不用在生命的最後十年,漂洋在外,魂斷異鄉。」...

  • 「嗰陣 (2019年) 好想行開,覺得喺香港唞唔到氣。試過同朋友行上墳場,走到最頂大嗌粗口。好應聲,覺得有『人』聽咗。」Sofie 朗聲笑了,我想像她喊出的粗口一樣鏗鏘,迴盪在碑石間,撞擊沉寂的空氣。 後來她真的「行開」了,但出發之前,在溫哥華期待着她的老友突然離世;到埗之後,摯愛的媽媽突發重病。面對變故與無常,陪伴着 Sofie 的,有學業與一群孩子。...

  • 在一場讀書會上,Kerry Coast 以出版人身份分享一本由原住民撰寫的傳記。她介紹自己在溫哥華土生土長,二十歲那年方知身處的國家跟她過去所以為的,完全是兩個模樣——殖民者對原住民犯下的人權罪行陸續曝光,令她產生了強烈的疏離感。後來,Kerry 嫁了給一位原住民行動者,受他的熱情感染,卻也差點被他無法自拔的創傷所融蝕。丈夫在女兒五歲時過身,而Kerry的人生跟原住民平權運動再也無法分割。用她的話:她嫁進那個文化裡去了。1995年,卑詩省Secwepemc族原住民在傳統領地上舉行神聖的太陽舞儀式,遭到當地牧場主與加拿大皇家騎警強力壓制。那片土地當時正捲入主權爭議中——政府將其售予私人牧場,而原住民則主張它跟省內其他「未經條約割讓」的領土一樣,由族人世代擁有,要求當局展開調查。Kerry 指出,那場打壓實質是政治手段,目標並非太陽舞本身,而是旨在削弱儀式參與者之間的聯盟關係。這片偏遠鄉郊成為原住民族土地抗爭行動的焦點。粗暴的施壓不僅凝聚了族人,還吸引了不少非原住民前來聲援,包括Kerry的新室友——早在1990年,她就介入了居里山(Mount Currie)Lil’wat...

  • 來加卅年,攝影師陳國強 (Raymond) 走過跌宕起伏;鏡頭下記錄的不只是光影,更是兩地時代的側寫,乃至大自然的生命流轉。 (相片由受訪者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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