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曾騎單車自泰國曼谷到西藏拉薩,及後屢有問者,詢踩車遊藏之事,我亦樂於網上分享經歷。一次在網上旅遊論壇,有人問到踩車遊藏建議,如實告知,不意惹來從沒騎乘經驗者批評,說我見人踩車遊藏而不阻止,反給意見鼓勵,是不負責任之舉。 批評者稱自己曾包車進藏,坐車時遇高原反應。他認為:坐車尚且如此,騎車將何以堪?其謬之處,在於以為乘車與騎車可相提並論。高原反應其一主因,正是進藏過於匆忙,未及適應。由四川包車入藏,連參觀只約五、六天,騎車則需月餘,而且逐漸走高,適應遠勝坐車。 凡事向人性好處去看,該人批評我分享騎車入藏建議為「不負責任」,雖然理據不足,但也算是懷有悲憫之情,關心他人安危。其欲勸止遊人騎車入藏,出於自身痛苦經歷。然以為一己所知,可施於眾,除自限對世界理解,更礙他人志向。 把話題扯遠,有朋友為在囚人士籌募書籍,使其猶有閱讀自由。熱心人捐出食譜,有人卻擔心被囚者無啖好食,看著美食照片更添憂傷。然而有曾受牢獄之災者立即指出,在獄中曾遇囚友因飲食單調,反想看美食照片,算畫餅充飢,空想亦能獲心靈慰藉。而且入書不是強迫,是牆內人主動要求。無相關經歷者,即使出於好心,但助人時只基於自己觀點感受,而非站在對方立場上理解其需要,一切以己度人,反限他人體驗。 天下不少事物、教條、道理等,表面相同,實際迥異。猶跳崖百米,螞蟻投崖應無大礙,大象一躍而下則必死無疑。只要稍微更改規模、重量、速度、心態、場景,一切就會分崩離析,難以為鑑。 ...
等持院,位於日本京都府京都市北區,是臨濟宗天龍寺派的寺院,自1334年由著名的禪僧兼政治家後醍醐天皇設立以來,便承載著豐厚的歷史與文化意義。寺院的成立初衷是為了供奉已故的親人,並通過佛教理念引導世人,這一精神延續至今,成為了無數信士膜拜的聖地。 隨著時代的推移,等持院逐漸成為了許多顯赫人物的安息之地,尤其是在平安時代與鎌倉時代之間,許多武士與貴族選擇在此安葬,以求靈魂得到永恆的平靜與安息。等持院也因此被尊為足利將軍家的菩提寺,其中收藏有足利尊氏的墓與足利歷代將軍的木像,這些文物見證了過去朝代的興衰與文化的延續。 等持院的建築風格秉承了日本傳統佛教寺廟的設計理念,院內設有庭園與各式建築,例如本尊釋迦牟尼佛的殿堂,設計精巧,彰顯了禪宗的簡樸與深邃。該寺的山號「萬年山」、開基足利尊氏及初代住持夢窗疏石的名字更具有歷史意義,標誌著該地的傳承與價值。 夢窗疏石,這位活躍於鎌倉末期及室町初期的著名佛教僧侶,不僅以其深厚的佛學修為著稱,還是一位才情出眾的詩人與作庭家。他自號「木訥叟」,被尊稱為「七朝帝師」,這充分體現了他在當時社會的崇高地位與影響力。夢窗疏石在建仁寺向無隱禪師學習後,成為元朝渡來僧一山一門禪師的首座弟子,並承繼了淨智寺高峰顯日之法,創立了夢窗派。 夢窗疏石在等持院的修行不僅促進了佛教的傳播,還推動了園藝藝術與詩歌的發展。他所創作的庭園不僅是視覺的饗宴,更融入了禪的理念,使其成為禪者靜思修行的理想場所。而他的詩歌作品則用字簡潔有力,體現了對自然與人生的深刻體悟。 我參觀等待院實在不合時節,沒有櫻花、紅葉和白雪,但因為這不是平常遊客所到之地,在這個陽光燦爛的上午,只有數位遊人,可以讓我單獨領悟禪宗之寧靜境界,暫時忘卻一切煩憂。 (部分內容來自不同網站)...
▌[狀態清寧]畫家簡介 隱姓埋名。人在野地流放,心為香港流淚。祈求一日香港團圓。
▌[城市亂彈]畫家簡介vawongsir畢業於香港浸會大學視覺藝術院,曾任中學視藝科教師。港區國安法生效後,政府指他的作品涉及反政府題材,教育局以此裁定他專業失德。出版插畫集有《假如讓我畫下去》、《我在老地方等你》、《加多雙筷》等,現居台灣。
恩斯特・布洛赫(Ernst Bloch,1885-1977)是二十世紀馬克思主義人文詮釋者代表人物,生於德國的猶太人。其思想固然是以馬克思主義為基礎,希望藉此解決人類問題,但他亦非單純共產主義者。二戰後,他流亡東德,長住該地,任教於萊比錫大學(Universität Leipzig),為哲學教授;直到一九六一年始返西德,復為圖賓根大學(Universität Tübingen)名譽教授。 在二十一世紀共產主義似乎已徹底失敗,談論及相信共產主義者日少,甚至仍然以共產主義為官方意識形態的中國,亦完全不是共產主義,而是極權式資本主義;但儘管如此,馬克思主義背後理想,卻仍相當重要。馬克思主義批評資產階級出現,造成種種問題諸如壓逼、剝削、異化(alienation)。在此情形下,無產階級沒法盡其天性,更不能掌握自身命運。由此觀之,馬克思主義可謂人本主義,他極為重視人類尊嚴,在其思想中,人類最重要。可惜,自馬克思主義變成列寧主義起,經歷史太林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乃至於如今習近平思想,以人為本此關鍵已然喪失,所有人的生命及人生,均由國家實施極權統治以牢牢宰制。 烏托邦不會被取代針對如此馬克斯主義脫離馬克思原意的現象,布洛赫主張,應將馬克思主義拉回正軌,重振其以人為本之關鍵部分,但他絕非天真而簡單的馬克思主義者。首先,他深知隨二戰結束,資本主義進一步擴張,加上自由主義盛行,世俗化益甚,以及大家對馬克思主義本身蘊含極權主義種子所作種種批判,如卡爾波普爾(Karl Popper),烏托邦思想已逐漸煙銷雲散。 大家都不再相信人類有能力建立烏托邦,所以都不再討論相關主題,認為毫無意義,白費心機。甚至乎,早在二十世紀初,已然出現反烏托邦思想(Dystopia),此派人不止認為烏托邦毫無意義,且大力批判烏托邦為人類帶來更大災難。然而,相當弔詭之處,在於人類一方面努力忘記烏托邦,另一方面仍孜孜建立烏托邦。試問,如今大家都在努力追求自由、民主、和平、公義、公益、開放、多元的社會,此社會不正是烏托邦嗎?如果我們認為,社會應該具備上述條件,這個「應該」,不正是理想及烏托邦嗎?試問,反烏托邦者,他們可有想過,有何方案可代替烏托邦? 與放棄烏托邦思想或反烏托邦者不同,布洛赫仍堅持烏托邦,但他是位非一般的烏托邦支持者。儘管二千年來,烏托邦似乎不可實現,但他從以人為本的角度出發,重新探討,認為烏托邦並不會被取代,因為無論人類遭受多少苦難與恐怖,仍不會失去希望,希望內在於所有人,只要我們不滿現狀,希望將來有所改變,它就會成為一股力量,推動我們朝理想前進,而希望正是烏托邦的根本。換言之,烏托邦思想正如同康德式道德,亦內在於人類,不可能消失,雖然它如今似乎一時沉寂。以此為基礎,踏入廿一世紀,我們應重新理解希望。 主動過活以上主張,皆於其最重要著作《希望的原理》(The Principle o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