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四人家庭,但走的就只有Amy及分別14歲及10歲兒子,丈夫Raymond決定留在香港多賺幾年錢再算。Raymond先跟Amy及兒子一同來英,打算讓大家安頓下來,一個月後才回港工作。 以為一切會很順利,但大兒子在區內遲遲沒找到學校,小兒子找到學位了,但學校距離屋企需約15分鐘車程,Amy不懂駕駛,只好由Raymond 接送; 同時間,租住的地方不是太理想,好像不太安全。 Amy的焦慮愈來愈強烈,怕Raymond一走,自己應付不來。 雖然Raymond已經很努力,希望盡量處理好所有事務才離開,但這裡的生活步伐,急也急不來。 轉眼間便要回到香港去。丈夫被排在外10個月後,找我幫忙的是身在香港的Raymond。他說:「我有點不安,太太已不太跟我提她在那邊生活的情況,我問她,她只說我不在這邊,問來有甚麼作用。...
周庭被罵誠信破產,可恥瞞騙,有負政府的寛大......史實可證,逃亡也有其正能量。● 孫中山曾多次逃亡自保,留有用之身,做有益之事,結果滿清先國父而逝,追捕令亦成廢紙。孫中山回故土建立中華民國。● 大陸人民投奔怒海,也是自保的行為,並不可恥。● 香港新華社社長許家屯,亦是逃到美國自保。他很幸運,沒被終生追捕,但至死他也不回鄉。● 二萬五千里的「長征」,其實也是逃亡求自保,若譏諷周庭可恥,莫非是指桑罵槐?● 在加國讀書,若每三個月去警署報到一次,一年來回飛四次,落機直奔警署,隨即回身撲返加拿大上課,金錢和精力難以負擔,更沒法專心讀書,棄保求自保是理所當然。 ...
過去一周,較矚目的政經要聞有三則,其一是國際評級機構穆迪把中國的主權信用評級展望,從穩定下調為負面,同時把香港、澳門,以及多家中國銀行、保險公司及大型科技企業的前景展望,悉數調整為負面,向國際投資界敲響了中國經濟的警鐘;其二,香港特區政府宣布為了在尖東興建國家建設成就展示館,須搬遷及重置科學館至沙田,以取代在沙田的文化博物館,此事連同上環見山書店因神秘人投訴屢遭執法調查被迫結業,敲響了香港本土文化的喪鐘;此外,區議會選舉投票率在當局大力催谷下仍創出歷史新低,突顯了香港市民厭棄新的選舉制度,以不投票來宣洩對當前政治現實的不滿。穆迪降評級展望穆迪下調中國信用評級展望,投資界並不意外,畢竟中國疫後經濟復蘇無力,出口、消費和投資三大增長引擎都失去動力,地產市場泡沫爆破更引發巨額債務風險,樓市股市皆持續低迷,資金不斷出逃,這些明顯的經濟危機信號,在過去半年反復出現,評級機構很難視若無睹,繼續維持展望穩定的評級。然而,在當前中國只准唱好的政治氣氛下,穆迪的降級決定不管有多強的事實依據,仍會被攻擊為西方評級機構惡意抹黑中國的舉措,為此穆迪在發布降級決定前,知會機構員工留在家裡工作,以免回到辦公室遭受滋擾,甚至像某外國盡職審查機構那樣,被執法當局上門搜查,羅織罪證報復。穆迪這項過去罕見的防風措施,反映外資金融機構在中國境內營運殊不容易,唱好中國引進資金時當然順風順水,發出警示撤走資金時,卻隨時遭到百般刁難。這次穆迪讓外界知悉其防風措施,北京如果反應過度,甚或即時以執法手段報復,恐怕會觸發外資金融機構反彈,還會破壞習近平見拜登營造的中美友好氛圍,阻礙中國吸引外資重返內地穩定經濟大局,所以連日來中國官方對穆迪降展望的反應相對溫和。而金融市場則在觀望,中央在年底前會否再出台刺激經濟措施,以行動來反駁或扭轉穆迪預期的負面展望。因此,不論是香港與沙特加強聯繫(沙特未來投資倡議研究所在香港舉行亞洲首場會議),或習近平出訪河內,拉近中國與越南關係,都被外界解讀為北京致力穩住經濟大局的外交努力。然而,不管外交上如何成功,假如沒有明顯的財政刺激措施,亮麗的出口和投資增長數據,恐怕不能扭轉投資市場和評級機構對中國經濟前景的展望。文化博物館遭殺館香港要興建新的博物館展示中國建設成果,並不需要地犧牲香港原有的、人流量高踞前列的文化博物館,這次特區政府在沒諮詢、沒商量、沒選擇下,單方面公布將取消文化博物館,把其館藏拆散覓地方安置,其對外傳達的信息異常強烈,就是北京希望大力加強愛國教育,所以有了故宮博物館還不夠,還要把尖東科學館踢走,改為國家建設成就展示館,並把海防博物館改為主要展示愛國抗戰歷史的展館。但對於港人認同香港本土身分相關的博物館,例如以本地文化為主題的博物館,便要一筆勾銷,這明明是強化國家、弱化本土的意識形態主導下的政治決定,什麼李小龍、金庸、梅艷芳,統統要下課讓路。至於一眾政府部門巧合地齊齊密集巡視散處各區的獨立小書店,動輒開告票處分,刁難店主、職員和兼職義工,令無利可圖的小書店被迫結業,其政治動機也相當明顯,就是要令黃絲民眾少了聚腳的地方、少了散播自由主義思想的據點,方便政府主導的意識形態藉操弄媒體與宣傳佔據四方。香港作為兩岸三地最自由的文化之都已成過去。拒投票表達不滿在這樣高壓統治的專制氣氛下,不滿政府施政表現的民眾,可以怎樣表達不滿呢?上街遊行已經此路不通,政治團體怎樣申請也拿不到警方的不反對通知書,像社民連那樣想不申請便上街的,還未走上街頭便已被拘捕。在法定選舉的投票日不去投票,主動放棄行使公民權利,竟然成為了市民唯一可以用的抗議方法,向政府鋪天蓋地的投票動員宣傳說不,而即使這樣,政府也依然厚著臉皮宣告選舉成功。也許,對如今的特區政府而言,既然民主派已被摒於參選門外,親建制政黨又要經過中聯辦大力篩選,實際上最終獲准入閘的,已全部是獲欽點的「自己人」,落選的日後也會有安慰獎。所謂選民投票,其實和選賢與能已全無關係,只是一種表達政治忠誠的集體儀式,政府能夠順利動員約一百二十萬親建制核心選民再次出來,投這無可無不可的票,就足夠向北京交差——香港的愛國群眾力量並無減少,還會隨著內地移港人口增加而不斷增長,至於過往自由選舉年代的高投票率,已經毫無現實意義,誰還會在乎?▌[守望]作者簡介劉進圖生於香港,七零年代入讀善導小學和九龍華仁書院,學會追求良善、自由和責任。八十年代初進香港大學唸法律,思考社會公義。八十年代末加入新聞行業,先後任職於《信報》及《明報》,切身體會「無信不立」、「兼聽則明」。2014年2月遇襲受傷,病榻上總結心願:「真理在胸筆在手,無私無畏即自由」。
每次說到私隱或資安,經常聽到兩種回應。一是說:「你又不是違法,怕甚麼別人知道?」又或是說:「你又不是重要人物,誰有興趣知道你的私事?」 想起吹哨人斯洛登曾說過:「Privacy is the right to...
人物永遠是攝相最重要的題材,日常大部分拍照都以人和事為主,每天我們可以隨便以手機或相機記錄身邊發生的事情和周邊的人物。街頭拍攝是最普通不過的攝相活動。但這不是隨意拍攝,而是要將人物和其所處環境的關係拍攝在特定的空間。街道上的人是不停地移動,他們和環境的關係也同時在變化中,如何將這些關係構成有意義和視覺美感的圖像,便是街頭攝相師的工作。相片內的人物不可能事先安排,也不能預知有什麼的活動,是以每一位在街上行動人士的身體形態和臉部表情是一瞬而過,能夠把握這時刻按下快門,就是黑白攝相大師布列松(Henri Cartier-Bresson )的經典概念「決定性瞬間」(the decisive moment)。這輯黑白相片嘗試跟隨布列松而創作。 ...
▌[黑膠集]漫畫家簡介政治漫畫家。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藝術系。2007年起替報章及雜誌創作漫畫及插圖。其政治漫畫專欄《嘰嘰格格》於《明報》連載至今。出版作品包括《Hello World》,《Lonely Planet》,《大時代》,《新香港》等 。曾任教城大創意媒體學院及浸會大學視覺藝術院, 現定居英國。 ...
英倫的秋冬之交,日短夜長,若學校有特殊學習需要的學生,也會碰上是EHCP(編註:education health care plan教育健康關顧計劃,簡稱EHCP)年度檢討會議的高峰季節。言語治療師、職業治療師、老師和家長/監護人、社工等一同開會,了解學生的身、心發展各方面的進度和需要。今年沒有了COVID的威脅,會議可以大夥兒面對面進行。對我這個初來埗到的治療師而言,「見家長」可謂壓力不少。校內的學生智能缺損多達至嚴重程度,再加上自閉症,所以愛孩子的父母其實仿如「久病成醫」,甚麼專業名詞、有效或無效的訓練計劃,他們陪孩子一路走來都耳熟能詳。在EHCP機制中遊走這麼多年,家人亦十分明白哪個council的學障支援認真有效、哪個單位敷衍了事……幸好,至今遇到的家長大多都是合理的。開完會,鬆一口氣之餘,從他們口中提及學生在家中的狀況,對比一下在學校、在治療時的回應,真的讓我們更了解青年人的掙扎、需要和家人的盲點(而教學和專業同工,當然也有盲點),從而調整各方面的訓練目標和方式。不過,我都很好奇,當學生19歲離校後,他們實質上可以如何投入社會?首先,他們仍有醫療、自理方面的需要,有成人或教育的服務給他嗎?若有,是怎樣協助他們按能力投入社會?前一陣子參加社福機構辦的工作坊,開了眼界,也給予我思考的點子。天賜寶貝參加者不是排排坐、聽講座,而是八至十人圍枱坐。一面聽台上講者的分享,一面小組討論,這些半開放式的討論課,都是這邊工作坊常見的模式。我找到一個位置坐下,心想,真難得,在座的一定是機構不同服務單位、不同崗位的員工。今次聽聽做成人、長者服務的故事,超棒!social care工作坊,受助人也是訓練員在我右邊的,就是在牛津郡工作的社康護士,專門上門照顧患有糖尿病的朋友。經她介紹,我認識了John。John年僅三十,他有點害羞的說自己是受助人,不是在機構做護士的,其實他也是同事。因為John有輕度智障,亦從年少時起已患有糖尿病,需要每天注射胰島素。他兩年前受培訓後,就跟護士一同開訓練班,教導其他病友和家人,了解糖尿病應如何管理。特別是新確診的患者,一般都會極度不安、一想起生活上種種轉變,就倍感焦慮。護士說,她講醫理、介紹資源當然易如反掌,但有John一同做訓練員,他就能現身說法,把血糖過高過低究竟會有甚麼感覺、反應的呢?可以如何應對身體的變化呢?John的分享,往往能協助病友或家人,把心底「不OK」的原由挖出、疏理,再配對適當的方法。嘩!恰巧我校一名自閉女生,近日確診糖尿病。女孩本身也有焦慮,手臂戴上血糖監測裝置後,她常注意水平的變化,一旦數字有變她會變得很沉默、原本喜歡的活動也都不想參加。我和OT (Occupational Therapist職業治療師)、學校護士正預備簡單易明的方式,向她解釋血糖指數一天有上有落是可以的,如遇到特別的情況,只要告訴老師、家長就可以得到協助。如今遇到社康護士和JOHN,簡直是天賜的寶貝,於是即刻「抄牌」,希望稍後可以約他們視像跟我們的學生分享。有過來人的經驗,知道有問題時下一步要做甚麼,比起未經歷過此病的人重覆說OK,實在得多、可靠得多。穿上別人的鞋子接著,台上主持請參加者戴上眼罩,一同聽一齣幾分鐘的廣播劇選段。故事講述一位自閉症青年到醫院看醫生的過程,以他第一身經歷搭巴士、進入醫院大堂,如何被充斥四周的廣播、人聲,和滿眼行動急促的人們所嚇倒。他備有耳筒聽音樂,可以讓心跳放緩,但因為這樣卻令他聽不到護士叫他的名字!連串突如其來的轉變,令他措手不及,然後怎樣有友善的人出現陪伴、協助,也有人冷言冷語覺得這個怪人阻礙其他人應診,主角一一聽進耳裏……這是一個新晉的劇團訪問成年自閉症患者後所創作出來的廣播劇,劇中聲演者也有自閉症的朋友。一段別人看來平平無奇的路程,我們卻體驗到主角如何過五關斬六將,有如一條魚被迫在岸上生活三十秒般勞累。那種震撼,仍縈繞腦際。員工彩蛋真是越來越多。前兩天,我和同事又要接受培訓。原來是由患自閉症的成人做老師,講述社交困難對他們來說是怎麼一回事。其中既是唐氏又是自閉的Jan,在院舍生活,但也會到機構的社企餐廳工作(其實早前去食早餐時就是Jan幫手落單的)。在訓練員的帶領下,她講到有一些事情自己可以應付,也樂在其中,例如她有男朋友,一起愛四出去做分享、做協作培訓員、她與幾名院友在suppor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