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英一年了,轉工了。能獲聘做駐校言語治療師。我的言語治療學位不是在英國大學考得,所以擁有外地專業資格的人,做治療師的頭一年要找本地資深同工做督導,督導要定期檢查一下我的工作是否符合本地學會的技術要求。在舊校做治療助理,遇過好人,也遇過「mean精」。後來因緣際會,一間特殊寄宿學校要請治療師,於是一步過完又一步,到最後,學校所屬的機構知道我需要本地督導,就告訴我絕對無問題,因為機構聘請不同的輔助醫療同工,有些都因為新畢業,或新來英國打工,需要督導監察。於是,超乎我所想所求,莫姑娘就開始在特校的新一程了。無論有幾多汗水幾多淚水,沒有一段經歷是白費的。有了之前助理崗位的經驗,更貼地了解這兒特殊學校的運作、資源的拮据,也有人手轉變快的難題,所以到了新校,心中踏實很多。其實作為駐校的言語治療師,除了檢視學生的EHCP(Education health care plan)、之前到校同工的工作流程、資料,還要逐一觀察學生。雖然學校只得幾十名宿生,但也是非常用心力的事。幸好體育老師出身的上司和我的督導治療師都怕我太勤力,叫我慢慢觀察,不用急。 在山旮旯的學校,望出去都是田野 充滿彩蛋的新入職員工培訓反而上工頭幾個星期,最惱人的是要不斷上 Induction...

  • 在英國的特殊學校,與本地的治療師和教師同工,固然可以讓自己親身體會這裏的教育制度、學校和教學文化。我以為。但原來在這兒最大的得著,是令我更加認識自己專業外殼之下的無知、坦誠直望自己的原始恐懼。十六歲的加琳(化名)患有大腦麻痺和自閉症,她理解語言的能力比起其表達出來的好很多。不過,因為長年的神經性構音障礙(Dysarthria)和間歇的抽搐,導致女孩用口語好難,就算有手語搭救,很多時都表達不到心中較複雜的想法。女孩變了少女,情緒也易爆發,好易傷害自己。加琳在學校最信任一位教學助理(Teaching Assistant,TA),因為她由中一到如今中四也在她的班,較明白加琳的喜惡和需要。不過,因為學校過去幾年人事變動,之前治療師變動頻繁,所以雖然一直有做言語訓練,但卻沒有為加琳向NHS[編註:英國國民保健署]申請一部電腦輔助溝通工具(Augmentative and Alternative Communication – 簡稱AAC),支援她透過發聲裝置,替代自然口語與人溝通。而少女早已是言語治療常客,甚麼訓練、策略都試過,所以一見我們新來的治療師和助理,都非常抗拒。見面時要不拒絶回應,要不大發脾氣。遇上16歲的少女加琳帶領我同工的言語治療師N姐,是一位極之温柔的人。看著她如何融化加琳,並為她游說家長、申請設有AAC的iPad,我獲益良多。[註:這兒的SEN人士,若有治療師證明需要輔助溝通工具,可向NHS申請,有專人(Electron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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