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看吳靄儀的Patreon(註1),轉載了她對金庸小說及楊過的評論,想起一些往事。我是初中讀《金庸小說中的男子/女子/情/人生》,此系列是我最早接觸的文學評論。那時很著迷金庸小說,見有人居然正經八百地討論小說中虛構人物,詫異之餘亦覺新奇,大概是邊讀小說,邊看吳的評論。 同學都喜歡楊過及小龍女,然而我一直不喜此二人。不是因為劉德華,那時劉生還不算討厭。我不喜歡楊過小龍女,自覺應是獨立思考得出來的感受,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大概還是受到吳靄儀的潛移默化影響。 當年讀吳的書,是從三姨家中借來,讀完就還,心想也不用買,有空向三姨再借便行。豈料有次她家中失火,一火之變,焚書燻黑,只好棄掉,常覺可惜。直至2020 年,聽聞有人自倉底尋獲一批明報出版社的絕版舊書,拿去問吳靄儀如何處理。我聽回來的版本是(可能不準確),吳當時說舊書未必有人要,棄之無妨!幸好有人阻止,安排寄賣在旺角序言書室,我得知消息甚為雀躍,怕會撲空,聯絡店主代為留書。 另,印象中讀過一篇吳靄儀對段正淳的評論,但在「男子/女子/情」三本書好像找不到相關章節,不知是否自己記錯。我印象中的評論大概是先寫段正淳雖為花心公子,很多情婦,但每個女人對他都死心塌地,因為他對每個女人在當刻都很專一。然後話鋒一轉,就說這全是男人的癡心夢想,之後開始批評金庸大男人。當年讀到這段,忍不住哈哈大笑。如果大家記得這段出處(也許是我記錯?),請通知一聲(註2)。 順便題外說一句,當時評論金庸的香港作家,還有倪匡,金庸好像還說笑提議倪匡與吳靄儀切磋,看看誰對金庸小說了解更深。不過倪生的《我看金庸小說》系列,評論有欠公允,他若嫌棄某角色,甚至會扭曲情節來遷就觀點,例如倪生討厭黃蓉,就說王處一中毒後,解藥在王府,黃蓉卻要郭靖陪她遊玩而不取解藥,置王處一生死於不顧,因而批評黃蓉心腸險惡。然而實情是黃蓉心有成竹,只是時機尚未成熟,而王處一昔日曾對黃蓉言詞失公,黃蓉還願意救他,有情有義了。中學時不喜歡倪匡的金庸評論,故讀其小說無多,倒是長大後重看倪匡對時局見解,始驚其洞見。...

  • 有年到伊朗旅遊,學了幾句簡單波斯口語,便利結識朋友,與人交流。後來當地友人教了我一句波斯語「jigareto bokhoram」,先逐字解釋:1. Jigar:肝;2. E:文法用詞,波斯語叫 ezafe,連接兩個詞;3. To:你(普通語);4. Bokhoram:...

  • 尊者達賴喇嘛在印度達蘭薩拉與百多名印度高中生見面,有環節讓現場信眾或參與者提問,提問者除了學生,還有小孩。一名小孩站在米高峰前詢問尊者,本來以為是甚麼人生問題,但小孩卻問:「Can  I hug you? 」(我可以抱你嗎?)惹來哄堂大笑。尊者見小孩發問後眾笑,先是不明所以,用藏語問工作人員:「(小孩)說甚麼?」工作人員以藏語解釋:「尊者,小孩問可以擁抱嗎?」尊者仍沒會意,問:「甚麼?」工作人員第二次把問題翻譯成藏語:「小孩問可否擁抱。」另一名工作人員用藏語補充翻譯,但這次把擁抱一詞改用英文原字  hug:「小孩問可以...

  • 最近研究AI的日常應用,著實多姿多彩。閒話休說,說說今天跟讀者分享的教學。手頭有些粵語聲檔影片,想製作字幕,speech to text,一小時的影片要花多長時間?答案是約 16 分鐘。 用OpenAI...

  • 最近AI聊天機械人大行其道,甚至聽聞有人要每天晚上跟他(或她或牠或它)傾上好幾句才能安心瞓覺。問題是,你願意把這些私密對話,長久保存在手機嗎? 如果答案是不願意,那就請繼續看此文。 目前在香港最流行的聊天機械人大概有兩個:OpenAI的ChatGPT及Poe。早期登記的用家大多用ChatGPT,但後來有不少用家用Poe,貪其不需要翻牆及使用外國SIM卡。 一,ChatGPT的對話 清除聊天記錄的方法一句講晒,手機介面在左上方的菜單圖示(或桌面介面在左方底部),選Clear conversations,即能清除所有之前的對話。 二,Poe的對話...

  • 最近幾個星期,ChatGPT 由一個陌生名詞,變成頗為「入屋」的概念,連薯媽也經常使用,玩得不亦樂乎。不過對於AI製圖方面,使用上較麻煩,例如免費的Stable Diffusion對硬件及技術要求較高、收費的OpenAI Dall-e對VPN的要求較高、Midjourney要Discord才能用、Telegram的bot又經常失靈,使用上較為麻煩,很多人看到覺得麻煩,就無法體會其中樂趣。在此提供兩個超級容易方便輕鬆長者都識用的方法,供讀者試驗AI製圖的玩法。A. 使用Dream AI1. 打開...

  • 我其實一點也不抗拒戴口罩,口罩是我居家旅行必備的用品。有次飛機鄰座的乘客無遮無掩地打了乞嚏,當時全機滿座,不方便搬位置,那麼最有效的保護當然是口罩。我在2019年5月出版的《不正常旅行研究所》(白卷出版社)的書末附加了一個旅遊用品清單,在「藥物」一欄裡就包括了口罩。 我不是抗拒戴口罩,而是抗拒為做而做、形式主義的強制口罩政策。 有次跟朋友在公園野餐,過不多時,管理員前來遠距離不斷張頭探腦地觀看我們枱上的薯片,看得我們都有點不自在,頓時明白因為只有進食時才能豁免戴口罩,管理員正是要察看清楚我們是否還剩食物,如果沒有食物,我們就要戴上口罩。我立即跟朋友說:大家不要吃最後一塊薯片,因為吃光了薯片,會否增加感染風險就有待確定,但管理員就肯定會先來警告。 不是要怪責管理員,亦不希望他覺得有人在責怪他們,他們不是公務員或官員,職能上亦不算擁有公權力,其工作範圍也只是執行公園中的一些規定,而不是擴展到更廣泛的執法或政府管理範圍。如果管理員收到上司下達的指令,到處又佈滿監控電視,他們實在難做,不想他們難做。 但口罩的規定本到了後期已流於表面形式,好像我跟朋友在公園野餐,最近的另一組人也有五、六米遠,我們感染他人的風險有多大呢?而我們之間早就除罩相見,共吃零食,進食後就算不戴口罩,到底在我們之間又會如何增加感染風險呢? 更甚者有人指出到餐廳用餐,落柯打後除口罩等開餐,卻遇上食環署突擊檢查,餐廳內沒戴口罩的食客居然被罰款,原因是「枱面上未有食物,不能除口罩」云云(註1)。到底下單之後等開餐期間,戴罩與不戴罩的感染風險有何分別,用常識去判斷吧,但因此而判罰,豈不予人形式主義、匪夷所思之感?而在47人案開審時,有人因短暫脫下口罩而判罰5000元,口罩令是抗疫工具還是政治工具(註2)? 還記得疫症初爆時,當時香港人憑著多年以來的常識及習慣,馬上意識到口罩對防疫的功效,並發動國際網絡在世界各地搜羅口罩,但時任特首的鄭月娥卻一意孤行,聲言「戴咗都要除番落嚟」(註3)。而事後的研究亦表明,在疫情初爆的首百天(2019年年底至2020年4月8日),香港人的使用口罩的決定顯著降低了COVID-19...

  • 2021年1月28日是「數據私隱日」(Data Privacy Day),美國、加拿大、以色列及47個歐洲國家都有群眾舉辦相關活動,旨在提升對私隱和數據的保護。但那年的「數據私隱日」翌日,即2021年1月29日,香港政府放風表示,要就SIM卡實名登記制進行公眾諮詢。法案在同年6月4日刊憲、6月9日以「先訂立、後審議」方式提交立法會(註1),並在9月1日正式生效,連親建制的媒體也稱之為「極速通過」(註2)。 極速通過SIM卡實名制,其聲稱實名制的目的是甚麼呢? 按政府在2021年1月29日舉行的實名登記制度「公眾諮詢」記者會,官員表示,實施實名制是為了防止「層出不窮的不同類型騙案中」,例如電話騙案、引爆土製炸彈、販賣毒品、偷運人蛇、集團式爆竊案、走私、科技罪案,以至與入境事務有關的欺詐案件、禁止恐怖活動、避免不法之徒用儲值卡隱藏身份等(註3)。 我們逐點去剖析: 一.禁絕太空卡,未能防止電話騙案...

  • 我在中學時期開始接觸電腦,老師容許用電腦打字交功課(但還是要打印出來)。我應該是班上較早使用Word打字交功課的學生,有師兄見狀,煞有介事地問:「你用電腦打字,係咪會自動幫你改錯字㗎?」我話:「係啊,有 auto spelling。」師兄聽罷顯得非常擔憂,說將來沒有人識串字了。打字會否影響串字,已有極多討論,在此不談,但最重要的是,即使用電腦打字真的會影響串字,你還是要接受它,因為這是大勢所趨。類似的討論,其實同樣可以套用在AI 技術。之前已經寫過幾篇文章提及 ChatGPT人工智能工具,連寫數篇的原因,是因為深信這是未來必不可少的工具,現在不去接觸,現在不去理解,現在不去試用,遲早都會殺到埋身。ChatGPT乃大勢所趨人工智能對教育將帶來極為深遠的影響,ChatGPT是OpenAI的產品,而 OpenAI這家美國公司的重大股東正是微軟,微軟將在Microsoft...

  • 前文介紹過人工智能的語言工具,效果極為驚人,甚至令人覺得是「一窺未來」的科技。面對這種技術,自己也不禁會問,這些工具會否取代人類? 最近有教師在網上貼文(註一),稱發現有學生使用人工智能寫作器做功課,老師使用OpenAI偵測器(註二)發現學生習作有問題,當學生面對質詢時也只好坦白承認借助AI做功課。老師之所以發現學生借助人工智能出術,在於文章以完全錯誤的方式,自信兼徹底地描述哲學家休謨對恐怖悖論的看法,內容胡說八道,因而引起老師懷疑。 ChatGPT雖然強大,但也經常會出現近乎笑話的錯誤,例如在ChatGPT 輸入:「《苦海孤雛》的狄更斯與《連城訣》的狄雲有何相似之處?」 ChatGPT的回應如下(節錄): 「《苦海孤雛》和《連城訣》都是狄更斯的小說,並且都描述了苦難的人生經歷。《苦海孤雛》講述的是小說主人公尼古拉·卡爾維茲在苦難中度過青春期的故事。《連城訣》則講述的是城市中的貧窮和社會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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