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前一所左派小學開學進行了孝道教育,其中要求子女下跪向父母奉茶,引起了熱議。 自己作為家長,如果要子女跪在面前,講些門面說話,只會是尷尬難堪,而毫不感動欣賞。要對父母表達敬意,有許多表達形式,例如送上小禮物心意咭等等;然而,下跪絕對不是日常生活慣常的表達方式,相反下跪在今日社會已被視為含有極端高低階級差別、令下跪者有屈辱感受的行為,作為推行活動的校長及老師不應不知。被大眾批評,也不應歸咎人家想多了。 更重要的是,如將孝道簡化成子女聽話,實在膚淺;若再將孝道成為父母享受權力的過程,更是卑劣。 強調服從聽話  加深年輕人無力感 年輕人未有獨立的能力,必須依靠家庭生活,許多時已別無選擇需要「聽話」,用不著學校再去教。再強調聽話服從,只會加深了年輕人的無力感,鞏固並強化了父母子女的不對等關係。...

  • In an act resembling China’s “wolf-warrior propaganda”,...

  • 香港中文大學校訓為「博文約禮」。「知識深廣謂之博文,遵守禮儀謂之約禮。『博文約禮』為孔子之主要教育規訓,其言載於《論語》:『子曰: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本校教育方針為德智並重,故採『博文約禮』為校訓。」(註一) 的而且確,遍查中文大學的校訓和使命,「學術自由」不在其內。中大的使命是:「在各個學科領域,全面綜合地進行教學與研究,提供公共服務,致力於保存、創造、應用及傳播知識,以滿足香港、全中國,以至世界各地人民的需要,並為人類的福祉作出貢獻。」因此之故,中文大學是功能性的機構,主要任務是滿足香港和中國的需要!教學自主和學術自由並不重要。我們這批學者教授從歐美大學唸博士,以為學術自主和自由是理所當然的大學信念,如果不是國安法的出現,我們都一廂情願地以為中文大學恪守這普遍原則。 1988 年,在博洛尼亞大學(Bologna University)成立 900...

  • 在英國過的第一個暑假,眨眼過了大半。撰文之時還有一個星期,新球季便開鑼。家中少男少女的青年球會原定八月開始操波,但因熱浪逼人,教練為保障大家健康惟有取消練習。上周末的一場友誼賽也要順延。孩子失望之情盡顯。 幸好剛剛傳來史篤城宣布簽入香港人Karri Chan作為球員,我們惟有在飯桌上聊足球解愁。談到七月尾暑期開始,一家人到小城球賽看歐洲女子足球錦標賽UEFA Women's Euro半準決賽的德、法大戰。近距離觀戰,連我這個足球白痴都看得腎上腺素颷升。德國女子隊防守嚴密,策略細緻,卻沒有男足的粗野,實在精彩!到了幾天後的總決賽,英格蘭的lionesses與德國對戰更是扣人心弦。 不過,It’s...

  • 「在所有科學價值中,最大的一定是懷疑的自由。」理查德-費曼 (Of all its many values,...

  • 英國首相約翰遜最終請辭,今天已經不是新聞。然而當日收到他下台消息的震撼,至今還是印象猶深。人稱「肥波」的約翰遜,當日藉英國「脫歐」的困局而拜相,風頭一時無兩。及後於俄國侵略烏克蘭的戰爭中他一馬當先,團結西方陣營力挺軍援烏國,也為他在世界政壇樹立了強悍的名聲及領袖的地位。 約翰遜和美國前總統特朗普,均以其非常突出的領袖風格,廣被視為大西洋兩岸「民粹主義」浪潮的代表人物。特朗普以令「美國重新壯大起來」的口號,乘着美國的反移民浪潮進入白宮,同樣性質的反歐盟情緒亦令「脫歐」公投在英國通過,造就了約翰遜後來上台的契機。這股以「反全球化」/「反移民」為主要訴求的民粹主義現象當然並不局限於英美,但英美兩國作為世界自由民主體系的大國相繼出現民粹政治現象,就曾引來深切擔憂。 導致民粹政治泛濫的具體因素雖然眾多,各國也有各自的國情,但民粹政治挑戰既有的民主體制,不惜偏離西方世界主導的自由主義價值,甚至衝擊這些地方的法治和保守的道德秩序。大部分抱持自由主義價值的政治學者,視民粹政治乃西方「民主體制危機」的一種病象。原因是這些民粹政治並不默守形式化的選舉機制,尊重以專業理性為本的政策制定,反而是透過聳動人心的情緒化口號,動員起民眾對僵化民主形式的不滿,以「反體制」/「反既得利益」的名號,以更直接、更缺少規範的方式,動搖日趨老化和官僚化的「民主建制」。 民粹「強人」政治文化 因此之故,民粹政客無一不以「反建制」/「反菁英」的形象出現,以其較為「出格」煽情的政治修辭,不修邊幅的外表,甚至不依傳統道德規範的姿態,吸引庶民大眾的支持。由於這種政治所關心的不是理性議政,而是以情緒主導,於是領袖人物的「魅力性質」要比他們的行政能力,或者建立制度上的規範和制衡的能力更為重要,所以民粹政治容易滋長「強人」至上的政治文化,逐步遠離民主制下分權制衡的核心價值。 特朗普大受爭議的四年任期,充分展現了不了政治學者們對民粹政治的擔憂。他不按牌理出牌,視不少內政外交的規範如無物,貶抑老牌傳媒,反而依賴一堆新興媒體,不斷以散播與消費各式陰謀論,建立對他的信仰和個人崇拜。最終在尋求連任的大選中更不斷否定投票結果,甚至糾眾於國會山庄,試圖阻撓大選結果的確認,導致震驚世界的衝擊國會事件,演活了一切對民粹政治的夢魘。...

  • 早陣子,有居英港人團體,趁612三周年發起了「重建香港公民社會」活動。但活動未啟,已惹各方爭議。其一就由其命名而起——要重建香港公民社會,無異於判定香港公民社會已死,究竟身處海外的人,憑甚麼標準作這樣的定奪?又有甚麼能耐可遙居外地重建香港的公民社會? 有關爭論,孰是孰非,筆者沒能力介入。但爭議卻使我省思香港公民社會的歷程、發展、局限,以及其滄桑與重生——若果,還可能的話。 公民社會的發展確實有其在地根源,也有其歷史軌跡,斷不能橫空嫁接。公民社會的出現,也往往是政治及社會環境創造了條件,是由極權專制逐步走向自由開放的伴生物。 70年代香港公民社會發軔 若果說,七十年代是香港逐步擺脫國共兩黨鬥爭政治,是扎根本土的香港公民社會發軔歲月,然則教協(全稱「香港教育專業人員協會」)與各個公務員及政府資助機構工會的創立,則是獨立自主的公民社會組織茁壯的體現。當然,還有大大小小的勞工及社區發展組織,如基督教工業委員會及社區組織協會,也在這段時間成立。 1989年,中國爆發民主運動,香港公民社會幾乎總動員向北京學生作出不同程度的支援,支聯會亦於六四前成立。北京血腥鎮壓民運後,原本就親中共的組織,也就陸續返回崗位;而獨立自主的公民社會組織,自那時起,除卻推動團體本身的組織目標外,大部份都站在民主運動的一邊,不是中堅,就是後援,直到2021年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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