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加利亞有一處歷史文化及宗教地標,名叫里拉修道院(Rila Monastery),位於首都以南百多公里,座落巴爾幹半島最高的里拉山脈,修道院亦因此得名。不少旅客以索菲亞為基地,參觀一日遊。我這次難得時間許可,到訪這座由隱士創建的修道院,最好還是留宿一宵。待日間遊人散去,細味日落後寧謐的神秘時光。 抵達時院內遊客依然有如過江之鯽,我便先參觀博物館。其中一件展品名為「拉菲爾十字架」,雕工精緻細膩,據說工匠拉菲爾雕畢此作後便失明。想起多年前在西藏認識一位唐卡畫師,他用金漆繪畫文字曼陀羅,一邊畫一邊跟我感嘆,畫完後視力也變得模糊。 與別不同的告示 修道院每年接待眾多外國訪客,不論是否信教。步入寺門,兩側以保加利亞文、俄羅斯文、希臘文、德文、法文及英文介紹修道院的歷史。然而,在前後兩側大門的守衛亭,卻赫然發現簡體中文告示,以特大字體寫著:「遵守修道院规则!」及「请保持安静!」下方則以微型字體,用保加利亞文表達相同意思。 入夜後遊人散去,我返回修道院旁的住宿處,恰巧遇見一位修道士經過。寺院雖然遊客眾多,但留宿者寥寥可數,當晚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一對說要感受靈氣的美國情侶。 修道士問我來自何方,透過...
在保加利亞旅行期間,走訪了數個城市,發現一個有趣現象。不同地方的人談及該地,或多或少、有意無意,都會提到:「我們本來可以成為首都,不過呢⋯⋯」 第一站來到的魯塞(Ruse),在咖啡館認識 Alex。他談起家鄉,提及多瑙河畔的地理優勢,曾是貿易樞紐,更有「小維也納」之稱。然後淡淡地說:「我們本應有機會成為首都,只是太靠近邊界⋯⋯」 其後抵達大特爾諾沃(Veliko Tarnovo),認識了主修語言學的 Boryana。她回溯中世紀時的輝煌地位,這裡曾是第二保加利亞帝國的首都,首部憲法亦是在此通過,名字就叫《特爾諾沃憲法》。她又是輕描淡寫地補充:「我們本來可以成為首都,不過位置不夠中心⋯⋯」 來到保國第二大的普羅夫迪夫(Plovdiv),是歐洲最長時間持續有人類居住的地段之一,逾八千年歷史。最特別亦最富魅力之處,是在商業街道旁,偶爾會看見深達八米的坑道,走近細看,竟是羅馬遺址。彷彿把城市的歷史像一本肥厚的字典翻開展示人前,成為獨特的市容風景。即使在獨裁時期,每當工地發現遺址,當局往往珍而重之,並非像無知流氓一味破舊。...
來保加利亞前見過一座地標建築,令我深深著迷,名叫「布茲盧扎紀念碑」(Buzludzha Monument)。要了解這座建築的魅力所在,單靠文字實在難以形容,必須配合圖片。建築外形猶如天外來客的飛碟,與世上任何構造都截然不同。這曾是保加利亞共產黨的集會場所,現卻成為廢墟。 紀念碑始建於 1974 年,歷時五年竣工。為了建造此碑,工程團隊用炸藥削平山頂,令山峰高度由 1441 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