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台北機場準備登機前往英國的一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比起當初從香港到台灣的時候,我的心情更複雜,也更糾結,腦海出現了這年來在台灣生活的片段,對朋友不捨的感受,對英國生活不確定的擔心……究竟前路是怎樣的風光?會遇上甚麼人和事?我真的不知道,也不能掌握。經過接近19小時的機程,飛機終於降落了。到達入境的一刻,我戰戰兢兢的將護照拿給職員,對方詢問我入境原因,當我說: 「I am sorry. I am here...

  • 小李:哼!軟對抗怎能抵擋硬拳頭?傻強:唉,他們學會了「遠對抗」 這一招,我們的拳頭伸不到那麼遠。小李:我派你帶隊上街,窮追猛打!傻強:傻的嗎?他們一見我們走過街道,都跑得老遠趨吉避凶啦!小李:是哪個混蛋教他們,看見過街老鼠,就要趨吉避凶,讓他們逍遙法外?傻強: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是誰?這倒要問問你了。小李:我......我......我怎樣知道?以後不准再提此事,否則告你教曉漢奸外逃搞遠對抗。傻強:是是是,不然的話,你我實攬炒。

  • 今日香港連幾個人為爭取基層福利,甚或只是環保議題而到政府部門示威表態,已令警察政府大為緊張,又以國安為由恐嚇,又現場阻撓驅趕,集會示威自由已經蕩然無存。當我們以為這反映香港正與中國內地接軌,內地政府更橫蠻無理,人民更寂靜無聲之時,這幾天,數以百計的西安家長,正為子女的教育公平權利,毋懼威嚇走上街頭面向政府勇敢發聲。 7月18日 家長在新城廣場示威 緣起於陝西省西安市教育資源被鄰省河南學生侵蝕的爭議。西安市擁有不少全國知名的大學,高質素的中學數量亦多,而毗鄰的河南省現時人口已是全國第一,達一億多人,但只有一所全國重點的「211大學」,相反單是西安市就有七所。由於當地中學生升讀該市大學在高考收分上有一定優勢,於是西安中學學位成為不少距離不遠的河南學生心儀目標。原本內地的九年義務教育是以就近入學為原則,初中畢業的公開考試—— 中考,也須按學生戶籍所在地應考,因而早年就曾出現了在廣東、上海等地打工的民工子女,須千里回到戶籍所在地考試的「異地中考/高考」問題。然而,近日西安市的家長卻發現,有大量來自河南省的學生,以「回流生」之名參與西安市的中考,並傳言在每年10萬多的中考學生中,有至少1萬多至4萬學生來自河南,甚至有指今年的中考狀元(最高分數)是河南籍學生。再者,家長亦發現坊間有大量協助河南學生「回流」到西安考試的中介公司,並且網傳了許多到西安考試升學的活動、講座甚至是接送專車,仿如一門大生意,因而引發了西安市內學生家長對於教育資源被外省違法搶奪的不滿,希望政府給予解釋及說法。一些河南省內安排學生赴西安考試的活動7月18日,大批家長透過網上號召,到西安市中心陝西省政府大樓前的新城廣場聚集,展示標語表達不滿。由於內地對群眾自發的行動高度敏感,網上社交平台及至私人通訊涉及了相關詞彙內容,即難以發出甚至被刪除。於是,家長們連新城廣場字眼都要迴避,而以「廣場餵鴿子」、「餵鴿子」等等作為通訊暗號。廣場固然早已有大批警察戒備,也偶有衝突,但並未有大舉鎮壓及搜捕,相信始終是民生關鍵的教育問題,地方政府開罪本地市民未必有好處,因此家長最後能和平散去。由於訴求得不到解決,加上隨後西安市教育局發出了一份簡單的「闢謠」通告,指今年中考的「回流生」只有三千多人,與家長所知的幾萬人相距甚大,但卻未能解釋今年中考人數,比三年前小學畢業生增加幾萬人的原因,因而令家長更加氣憤。7月19及20日,大批家長轉而到陝西省教育廳前示威抗議,有家長被警察抬走,發生了小規模衝突,但最後教育廳內有官員出現與示威家長對話。 7月19日家長在陝西省教育局外聚集 翌日,7月21日,更多家長聚集到鹽店街的西安市信訪中心門前示威,反對外來生爭奪本省教育資源,並要求政府徹查中考過程有否違法行為。網上片段可見,聚集家長數目眾多,至少有幾百人,現場有大眾警察及便衣戒備,雖然未有驅散行動,但網上通訊及發放相片視頻等均大量被刪。因此,家長市民們又以「買鹽」為代號努力避過網絡長城。同日,亦有另一批家長在西安市楊陵區區政府前示威集會,展示了「我們的孩子不是新政和懶政的犧牲品」的巨大橫幅。傍晚,西安市長更曾走出鹽店街信訪中心,與現場示威家長打招呼,不過未有回應訴求就離去。稍後,西安公安發出了通報,指發現了一個以造假方式為回流生提供服務的培訓機構,似乎有跡象初步回應了家長的訴求,不少家長在信訪中心門前一直逗留至深夜才陸逐離開。...

  • 早前讀區家麟「早晨文」,提及我們從小就接收錯誤觀念,以為「落雨是壞天氣」,深有同感,想起中學時代的一段往事。多年前一場雷雨至今難忘,留下卻只有美好回憶。 大概是中四暑假,與同學相約同遊水上樂園,中學年代慣常早起,未及七點,大伙已到樂園門口,急切盼望開門狗衝入園的一刻。出發前沒留意天氣報告,集合後才見烏雲蓋頂,更響起雷暴警告。職員稱須待警告解除才可開門,若然十時仍有雷暴,則會全日關閉。 我等固然失望,唯有默然等候。未出發者大概會取消行程,改留安全之地,然而我們既已身在風雨,惟有原地等候,期望雷雨終結。過不多久,陣雨依舊,但雷暴警告取消,樂園開啟。同學歡聲齊奔入內,四下無人,幾近獨享全區。平日人龍長過滑梯,那天無論是「五彩天梯」抑或 ABCDE 「水上滑梯」,皆成我等專享遊樂場。 當年樂園全是室外遊樂設施,雨勢或猛或微,然而我等早已沾濕,玩起來也毫不介意,無論雨怎麼打,隨雨逍遙,樂在其中。 多年後回望,留在回憶中,只剩下那刻的興奮、暢快、淋漓,還有自由。...

  • 過去幾年一直處於居無定所的狀態,連同大學搬宿舍在內的話,搬屋次數大概十次有多。每次搬屋,都是對自己人生的一次審視:看看自己的物品比起上次搬屋多了甚麼、少了甚麼,甚麼需要留、甚麼需要扔掉或轉送他人。以往搬屋,總覺得有很多不能捨棄之物,認為即使今刻沒有用,將來有一日也必會派上用場;又或者,既然當初我選擇把它們留在身邊,代表它們至少在我人生中某段日子對我來說是重要的,是某段回憶或某種想法的象徵。但隨著搬屋次數漸多,當我一次又一次地審視,卻發現有些物品的重要性只會隨時間遞減,直至再也找不到非把它們留在身邊不可的理由。不論是大學時期的筆記、曾經很喜歡的擺設、某次活動的紀念品,還是興高采烈地買完卻一直未有時間閱讀的書,當中不少直至執拾之前我都早已忘了它們的存在。早幾年西方興起極簡主義(Minimalism),提倡人們須有意識地節制消費行為,不囤積物品,只留下生活中不可替代的必須品。部分甚至會制定嚴格的規矩以保持極簡的生活環境,例如限制家中除傢俬以外不可有超過一百件物品,書不可超過三十本,又或者所有衣物必須保持於能裝進一個行李箱內的量等等。極簡主義者認為,當我們習慣性地囤積物品,其實只會令自己周遭充斥著各種的符號與雜訊,令大腦不能真正休息,扼殺思考和喘息的空間。透過逐漸清空生活環境,我們才能從雜訊之中分辨出真正對我們重要的東西,繼而認清自己生命的價值。生於香港這個資本主義泛濫的城市,我們早已習慣每日都有不同人士千方百計地想進入我們的生活,說服我們接受某種價值或生活方式。但有多少人可以一直堅守著本來的信念和價值,不被別人推銷給我們的想法影響?主旋律故事大行其道,國家的宣傳機器無孔不入地在我們腦中植入正確的價值觀,然後新聞上的每樁大小事件都總能成為人們散播恐懼與絕望的素材。面對四方八面湧來的資訊、情緒與觀點,到底我們只能被這些雜訊牽著走,還是能夠輕巧地走在本來的道路上,繼續做著應該要做的事?紛亂的時代,我們總想捉緊某些東西來證明些甚麼。留住舊物,或許可以證明我們過去的一段段回憶,或是無限個對未來有過的想像,但換走的卻是當下的空間與專注力。最近又搬了一次屋。再一次審視昔日珍而重之的一大堆雜物與書籍,我狠下心腸,扔掉或轉讓了當中的大部分,學習輕身上路。▌ [霧海遊記]作者簡介區倬僖,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曾經熱烈投身學運社運,然後被淋了一大盤冷水,但始終堅信可以用行動創造更好的未來。世界很大,目前仍在努力尋找自己在當中的位置。

  • ▌[職人阿港]漫畫家簡介移英香港人,漫畫家。

  • 如果你沒有到過法國凡爾賽宮、美國國會山莊、巴黎羅浮宮博物館,台南奇美博物館肯定令你大開眼界。這所宏大的博物館,除了中文語言外,沒有一樣東西是屬於中國,全部都是西方的。弘揚西洋藝術是奇美博物館的主旨。但請不要看不起這些「複製品」,儘管博物館前的阿波多噴泉是抄襲凡爾賽宮,通往博物館大橋上十二希臘神祇石像不是原裝,但全部是認真再次創造的。館內的繪畫和雕塑不是最一流的藝術家作品,這裡沒有西方文藝復興期頂尖級畫家作品,但也有二線藝術家的原創作。進入展覽廳猶如到了羅浮宮博物館。展出油畫和雕塑絕不是深圳大芬村的A貨,而是有藝術價值的原創作品。羅丹館的展覽是原創的,我在其他西方的博物館沒有看過。音樂館所藏的弦樂器更是世界之最,其中有安東尼奧·史特拉第瓦里(Antonio Stradivari)18世紀的名琴,是館中最珍貴的藏品。單看這些價值連城的名琴已值得到訪。奇美博物館是台灣企業家許文龍先生一生無私的奉獻。這博物館是華語世界中獨一無二,舊香港沒有,大陸也沒有,台灣也只有這嚴肅的藝術文化建設。下次到台南旅遊,除了看鄭成功遺跡外,要花一天時間到奇美博物館,之後再去市中奇特的窄門咖啡店品嚐咖啡。 ▌[相印集]作者簡介張燦輝,香港中文大學哲學系退休教授,相信哲學不是離地、不在象牙塔之中,對世界有期望;改變不一定成功,但至少嘗試理解和批判。已到耄年,望在餘生仍能享受自由民主,並欣賞文化與大自然。 ...

  • 第六封信 6.1明慧,十分抱歉,沒有給你寫信超過一個月,因為在台灣最後幾星期仍有演講,與新知舊雨話別,安靜下來寫文章時間便沒有了。5個月在清華大學客座教授獲益良多,能夠面對面授課已經是美事,再次在學術自由的大學內和學生與老師討論學問更是難得之事。清華對我有幾重意義。業師勞先生1987年退休,兩年後到台灣清華大學歷史研究所客座(1989-1992)。能夠在清華大學哲學研究所客座一個學期,感受勞先生在此間的校園景色和學術氣氛承是好事,但最重要的是認識當時受教於勞先生的兩位師妹,不單是哲學,同時是老師術數的傳人。明慧,這封信不是和你談勞先生的事宜,而是清華大學引起我對大學教育的反思。千禧年後,我以中文大學通識教育主任身分多次到訪北京的清華大學,退休後也到過新竹清華大學交流通識教育的經驗。兩所清華大學都十分關心通識教育的發展。Liberal Studies不是General Education我對通識教育的思考首先是受中大教育傳統影響。中文大學和其他香港的大學不同的地方,不止是我們的山城校園宏大和美麗,更重要的是有三種制度是其他大學沒有的:雙語教學、書院和通識教育。自創校以來,中大便以此三者為傲,與其他香港的大學,甚至世界其他大學有別。雙語是指兩文三語:英文、廣東話和國語,當然世上有不少大學是雙語教學,如加拿大的麥爾基大學(McGill University)以英文和法語為主要授課語言,但中大以香港話(廣東話)教學,則是絕無僅有。書院制度是特別,在香港、台灣和大陸的大學是沒有的。通識教育又如何?什麼是「通識教育」?這是「教壞」我們香港中學生成為「反叛」的課程!根據本來香港教育局的指引,「通識教育科旨在透過探究各類議題,以擴闊學生的知識基礎,加強學生對社會的觸覺。」培養獨立批判思考是其目的!2019年大批中學生加入抗爭運動,後來被拘捕和判罪也有不少中學生。是以政權確認這種激進批判思想的根是來自「通識教育」,證明這課程徹底失敗,2021年,高中「通識教育」課被取消,代之為「國民與社會科」。(註一)我在這無意討論中學通識課程成敗得失的問題,著意的是這中學課程和中文大學的通識教育有何關係。千禧世代初,中學教育課程改革將「綜合人文科」和「綜合科學與科技科」合併成為高中程度的「通識教育科」。要注意的是英文原文為Liberal Studies,不是Gen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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