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印集》之前刊出了十輯墓園系列。十九世紀歐洲墳場是埋葬平民百姓,主教、神父或帝王將相則長眠於大教堂。 大教堂(Cathedral)是歐洲基督宗教的最要建築,多是教區大主教所在之地方。大教堂的建築時間,往往需時幾十年,甚至百年以上。長久以來,這標誌著那個城市的宗教輝煌成就,為其主要地標。基督宗教全盛時代,大教堂的崇拜儀式是每個基督教徒盼望參與其中,是以大教堂可容納上千以上的教徒。 惟基督宗教經過上兩個世紀的世俗化過程,昔日全盛時期已成過去。現代歐洲大城市的大教堂,已變成旅遊景點! 我想在《相印集》跟各讀者分享我到過的大教堂種種不同景象。首先從我現在身在英國聖奧爾本斯大教堂説起。聖奧爾本斯(Saint Alban)是英國第一個基督教殉道者,於公元4世紀為羅馬統治者所殺害,信徒於793年在此地建立教堂以紀念他。教堂自此輾轉發展一千多年,1877年成為大教堂。 大教堂的建築形式不是英國十一世紀以降最重要的歌德式(Gothic)建築,而是羅馬式(Romanesque)和後歌德式(late...

  • 今天是2023年的最後一天,黑白相片似乎不適合送舊迎新。每年伊始,總希望有新的希望,期盼有好的改變。儘管往往差強人意,但祈求美好是每個人的願望。 最美麗的色彩是在自然界,花卉的顏色是有生命的,從含苞待放、盛開到衰謝,色彩不停轉變。但攝相機將流變的色彩凝固下來,便成為本輯的花色。 謹祝各位讀者來年平安健康! ...

  • 多年來到過不少地方,見過很多不同文化和國籍的人,其中當然膚色不同,但如果將顏色取走,人類臉部喜怒哀樂的表情都是一樣,沒有分別。感謝這批在過去幾十年,我在印度、日本、大陸、香港、澳門、美國、意大利、法國和秘魯遇上的人,我們並不認識,在拍攝前我亦沒有詢問你們的許可,我們生命中匆匆碰過一次,相信今生也沒有機會再遇見,但你們因我拍攝而留下了永恆的回憶! ▌[相印集]作者簡介張燦輝,香港中文大學哲學系退休教授,相信哲學不是離地、不在象牙塔之中,對世界有期望;改變不一定成功,但至少嘗試理解和批判。已到耄年,望在餘生仍能享受自由民主,並欣賞文化與大自然。 ...

  • 手機拍攝是革命性的改變。幾十年前拍攝需要知識和技術,但現在每人一手機,每天可拍攝無數影像,不用沖洗底片和打印,即時可看到剛拍攝的相片。每個人都是「攝相師」。其中具革命性之一的,是自拍照(selfie), 傳統攝相拍攝者在相機後面,自己本身不在前面,因此也不在相片中。但手機自拍照可以將拍攝者也放在拍攝對象中,拍攝者和被拍攝都可以在同一相片中。我這輯相也是自拍照,但不是以手機模式的,而是拍攝我面前的窗戶或鏡子,將我作為拍攝者反映在鏡頭內。相片中的我似在前面,也同時在後面。「我」是主,亦是客,主、客同時出現在相片內。這樣,便是一種鏡中像,和手機的自拍照便不一樣了。 ▌[相印集]作者簡介張燦輝,香港中文大學哲學系退休教授,相信哲學不是離地、不在象牙塔之中,對世界有期望;改變不一定成功,但至少嘗試理解和批判。已到耄年,望在餘生仍能享受自由民主,並欣賞文化與大自然。 ...

  • 人物永遠是攝相最重要的題材,日常大部分拍照都以人和事為主,每天我們可以隨便以手機或相機記錄身邊發生的事情和周邊的人物。街頭拍攝是最普通不過的攝相活動。但這不是隨意拍攝,而是要將人物和其所處環境的關係拍攝在特定的空間。街道上的人是不停地移動,他們和環境的關係也同時在變化中,如何將這些關係構成有意義和視覺美感的圖像,便是街頭攝相師的工作。相片內的人物不可能事先安排,也不能預知有什麼的活動,是以每一位在街上行動人士的身體形態和臉部表情是一瞬而過,能夠把握這時刻按下快門,就是黑白攝相大師布列松(Henri Cartier-Bresson )的經典概念「決定性瞬間」(the decisive moment)。這輯黑白相片嘗試跟隨布列松而創作。 ...

  • 大自然的樹是不同層次的綠和棕色,黑白攝相將樹呈現的是強烈對比和質感,相片中不是平常感知的樹木,而是抽象的圖像。這再一次説明攝相不是將現實重現,而是將面前的景象轉化成另一種視覺經驗。現實世界永遠看不到黑白樹影。 ▌[相印集]作者簡介張燦輝,香港中文大學哲學系退休教授,相信哲學不是離地、不在象牙塔之中,對世界有期望;改變不一定成功,但至少嘗試理解和批判。已到耄年,望在餘生仍能享受自由民主,並欣賞文化與大自然。 ...

  • 印章本來是姓氏和名謂之表徵。皇帝的印信為玉璽,秦漢後的官印為銅鑄。文人印章據說始於元朝王冕用乳化石入印,但篆刻成為重要的傳統藝術,應由明朝文彭創立。自此印章不止以姓名入印,並以思想、感時等等不同字句刻在石上,開出篆刻藝術不同流派,傳統繪畫上不單有畫和書,篆刻亦成為主要原素。「閒章」是對比姓名印章,取其本意之外的意思。今輯《相印集》和之前刊出的印章,全部都是閒章。 ▌[相印集]作者簡介張燦輝,香港中文大學哲學系退休教授,相信哲學不是離地、不在象牙塔之中,對世界有期望;改變不一定成功,但至少嘗試理解和批判。已到耄年,望在餘生仍能享受自由民主,並欣賞文化與大自然。 ...

  • 收看節目 攝影藝術家蕭偉恒曾記錄2019年的反修例運動,但現在他要錘擊自己當年親手拍攝的示威照片,目的是要隱藏示威者的身份,也寓意當局刻意抺去2019年的抗議活動。人在異地,掛念香港。暫時回不了香港,他決定把自己「寄」回香港,他如何實踐這個另類回港工程?▌由香港到英國 「我由離開香港那一刻已經創傷了。其實很多生活放棄了,事業放棄了。很多東西要重新開始,甚至我自己到了英國,接觸本地的藝術圈和參加不同活動,你都要重新介紹讓人知道蕭偉恆是何許人。我自己本身是一個關心社會的人,過去十年八年有很多事情發生,亦給了我很多衝擊,讓我發展了很多新的作品。我對攝影的看法是覺得有很多可能性,包括你用什麼照相機會有不同的訊息,用什麼物料去印出映像會有不同的訊息。如何拍攝?如何呈現?中間的過程如何?這些都會構建了整個攝影的系統和語言。」▌關於2019年社會運動「這本書是我2019年便開始做的,2021年曾在香港展覽,一共印刷了十多本。開始做這輯作品的時候,都只視之為一個歷史的紀錄,沒有想過成為藝術作品。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介意被拍,如平時的遊行一般。到了運動的中後期,人們開始十分介意相機的存在。他們知道當時的政府或現在的政府也一樣,會無所不用其極,找出任何的證據證明你在場。攝影某程度上在這方面成為武器,令我思考我的攝影是否已經沒有用,我一直做的東西,對於這件事、這個運動是否完全沒有幫助?如何令我一些沒有用的攝影變回有用,就是用這個打孔的方法,將一些很敏感,很不應該出現的影像錘掉。這個打孔的動作相當能象徵到那種暴力,這種暴力亦是我在香港那麼多年,唯一能見到最多暴力的一年。是外加的,是沒有需要的。我現在就是用這麼荒謬的方法去處理這一輯照片。」▌善用自己的新身份「剛才在展場可以看到我的身份多了一個「/UK」,即是 HK/UK (香港/英國)。這是過往未曾出現的,是主辦方替我加上去的。其實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會有一班香港來的藝術家在這邊會開始有展覽,亦都特別強調「香港/英國」這件事。因為以前參加展覽,香港就是香港;現在到了這個狀態,身份不只是我自己覺得如何,連藝術圈或在英國社會,都廣泛接受「香港/英國」這種身份狀態。作為一個移民英國的香港人,我要好好把握現在這個身份,要留在這裏生活,理解一下歷史,留在這裏可能會找到很多和香港有關係的東西,和香港有關的歷史文化。那種很相似或不相似的元素,這種混合的狀態,有機會就是我現在作為這種人,這種身份,需要注意的地方。」▌如何把自己「寄」回香港?「我以前本身做的創作和香港有關,和自己發生的事有關。突然轉變了整個語境的時候,創作上會好像有點力不從心,或者未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哪裏。我覺得英國最像香港的地方就是郊外,大自然就是聯繫不同地方的重要元素。其實有的時候很想念香港,考慮會否回去香港。但是回港的成本很高,一家大小買機票不便宜,另外那條紅線是否去到我這裏,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回到香港能否再回來英國,這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所以我正準備一件作品,嘗試將自己『寄』回香港。」他就在英國郊野自拍了相片,但他如何把自己寄回香港? ...

  • 收看節目 攝影藝術家陳啟駿,從來都堅守着攝影用來記實的本質,他強調作品必須與時代呼應、與社會緊密扣連,亦經常探討創作物料的可能性與被攝者的關係。 看到香港媒體一夜間「被倒閉」,他決定與家人離開,並展開了用鋁板拓印移英港人影像的新項目。他亦嘗試在社區公園架設流動黑房,為街坊拍照並即時沖曬,籍此認識社區的人和事。 在留住真實一刻的過程中,他往往能找到意外的驚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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