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土圖文
美國白宮發表了一份由對華鷹派協助撰寫、名為「國家安全策略」的政策文件,明確把中國列為主要威脅,要求用盡一切方法圍堵遏制中國,集合盟友守衛台灣這個第一島鏈樞紐。隨後白宮宣布放寬對華芯片管制,允許輝達公司對中國出口H200高端芯片,遭美國內部對華鷹派指責為出賣國家安全。 白宮這份國家安全策略文件明確指出,過去數屆美國政府希冀對中國開放市場,幫助中國發展經濟,便可以把中國吸納進國際秩序,這個想法已證實錯誤。經濟崛起後的中國變成了美國的頭號威脅,是美國在經濟、科技和軍事等方面的主要競爭對手,並且對亞太地區的安全穩定構成風險,美國須聯同盟友守護第一及第二島鏈,遏止中國勢力擴張。 這份文件條理清晰,論地緣政治部分相當詳細,而且清楚點出美國眼裡的中國和台灣扮演什麼角色,值得關注中美關係的人細讀。而且,文件的立論和取態已不單是對華鷹派的主張,近年更成了共和民主兩黨大多數政壇中人的看法,看過這份文件就會明白,希冀美中關係重修舊好、回到十年前或二十年前那樣,已是不切實際。然而,白宮口裡說的,與實際做的,往往存在偏差,這份文件面世之切,華盛頓的對華鷹派便嚐到了被出賣的切膚之痛。 不能全盤放棄中國高端芯片市場 特朗普政府過去對管制輝達高端芯片輸往中國是相當熱心的。事實上,就在白宮宣布將放寛H200芯片輸往中國那天,美國司法部正在落案起訴一批在美華人,違反禁令向中國出口受管制的高端芯片,其中最矚目的就是輝達H200芯片,這款芯片比現時中國在普遍使用的H20舊款芯片強效六倍,對中國企業發展人工智能非常重要。自美國對這類高端芯片實施對華出口管制後,許多人嘗試借旅客過關行李偷運芯片去中國或香港,也有商人藉假的品牌標記和產地來源證,非法寄芯片去中國內地或香港,反映內地科技企業對這類芯片有強大需求。 美國內部反對放寛管制的人,引述科技業界知名專家指,中國若掌握了H200,就掌握到人工智能的發展,掌握了人工智能發展,就掌握了科技的未來。--+既然這款芯片如此重要,揚言要竭力遏制中國科技威脅美國的特朗普總統,為什麼要允許輝達向中國供應這款芯片?據《華爾街日報》報道,這是由於輝達過去一年對白宮作了持續的大力游說,輝達行政總裁黃仁勳對白宮說,美國企業不能全盤放棄中國高端芯片市場,把這塊市場全讓給華為等中國企業,必須留一隻腳在中國,才能持續掌握中國科技業發展實況,H200芯片估計每季度對華銷售可達到50億美元。 戰略商品徵稅...
英國的出版業可算是十分厲害,書店總是琳琅滿目的,平裝本都有美麗的封面,硬皮書更是閱讀的享受。一本書陪你幾個月,簡直是超值。 不去書店的朋友,在超市也會看到不少雜誌吧。路易士除了到超市買食物,也總會在雜誌架駐足。我知,我知,時代變了,人們已不太看雜誌,只看手耭。但我在英國總是看到超市仍有各式各樣雜誌出售,題材包括運動、園藝、八卦,還有歷史……就懷舊一下吧。過去的美好生活,就是在星期六的下午什麼都不用做,輕鬆地看雜誌,然後跟身邊人討論一番的光景。 不過,有些雜誌不算很輕鬆,像BBC出版的《History》,6.99英鎊,但文章數量很多,且多是專家學者所撰,若要學英文,可以反覆閱讀。我訂閱了一年,也未有時間細看。今天有些閒情,就翻翻七月號,因為看到伊利沙伯一世做封面,題目是:禁戀(forbidden love),誰都會想看一看吧。 親愛的羅賓 路易士也曾在本欄談過伊利沙伯(見〈伊利沙伯一世的形象〉),當時集中談及來自法國的追求者安茹公爵法蘭索瓦(Duke...
破土漫畫
破土來稿
( 編按 : 破土除了有固定的作者專欄,歡迎各方讀者投稿。)那天看到大埔火光沖天的新聞之前,我先收到在醫院工作的妹妹傳來的短訊。她說:「我很痛心,我想大哭一場!」直到我看到社交媒體上不停更新的畫面,震撼得讓我完全說不出話來。明明相隔萬里,我站在難得晴朗的倫敦街頭,卻像有人在我胸口重重敲打再敲打一般。那一刻,腦海裡只反覆浮現:「為甚麼會變成這樣?我可以做甚麼……」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接下來的幾天,內心跟著火災的最新資訊一路往下沉。我在悲痛,卻已泣不成聲,無言以對。將人吞掉的無力感那是一種會把人整個吞掉的無力感。看得見,卻甚麼都做不到的那一種,再次毫不留情地撲向我來。或許,無論身在現場、仍在香港、或已在海外,我們看著新聞畫面時,都被同樣的無力感淹沒。靈魂好像又被壓著沉下去,像溺水般掙扎、喘氣。你知道火在燒,你也知道有人還在裏頭,但你只能看。這種只能看、卻不能伸手的感覺,比火光本身更刺眼。我反覆問自己:「我可以做甚麼?」明知道答案有限,甚至根本甚麼都做不到,但這句自問還是會在毫無防備的時候湧上來。那像是一種在絕境裡的本能,是對傷痛、對無力、對憤慨,心底最卑微的哀求。或許我只是想讓甚麼變得不一樣,只希望自己不是完全地無能為力。被擠壓很久的傷痕而在反覆自問的當中,我意識到我的無力感牽扯出了更難面對的情緒。原來,那些被拉扯出來的,是埋藏深處的憤怒:對貪婪、對漠視、對荒唐現實的憤怒;也是說不出口的愧疚,是因為我只能在遠處觀火,卻無力給仍在香港的至親來一個實實在在的擁抱;還有那種像影子般揮之不去的自責——彷彿自己是在偷生。火光照著的,不只是那七幢大樓,而是心底那些被擠壓了很久很久的傷痕。 無力感的撲來、倖存者的自責、那些被掀開的舊痛,都在毫無預警地向我壓過來。像火焰、像濃煙、像灰燼,一層一層地覆蓋身上。它們提醒我,有些重量原來一直都在,只是平時不敢直視。火最後熄滅了,畫面最終也消散,但心裡的震盪與傷痕卻沒有消失。我只能把這些感受寫下來,沒有答案,也無法解決甚麼,因為有些事回不到過去。若你也剛好因這場火光而被觸動、而想起了內心深處那些舊患,我希望這些文字能讓你感到——我跟你一樣。一樣在某個街角,悄悄流著淚。一樣說不出確切的感受,只能把沉默交給冰冷的空氣。 ...
(Editor’s Note: In addition to having...
